嘴上说着生气了,奶凶奶凶的,却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白皙的小脸,微微鼓了起来,透着绯色。
让人忍不住想捏上去,瞧着比两三岁孩童的奶膘还要诱人。
让人下意识的心情,都跟着柔软起来。
眼眸轻挑,“有多生气?”
季司深偏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就……一个时辰不准跟我说话的那种!”
“嗯……不对,半个时辰!”
嗯,理不直气也壮。
真的是很严重的生气呢。
虽然有一点儿傻里傻气的,却让人无法讨厌,甚至觉得有一点儿可爱。
圆圆的眼眸,都是纯真。
“这么生气?”
季司深撇了撇嘴,“当然!”
隐坐在床边,目光透过面具落在季司深的身上。
颇有一种很有耐心哄小孩子的味道。
“你要怎么才能消气?”
季司深一听这话,立马认真的思考起来。
“我……我想摘先生的面具!”
隐却很决绝,“除了这个。”
季司深浑身透着哀怨,“我只要这个!”
隐觉得执着的小药罐儿有点儿头疼。
他这张脸,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不准任性!”
眼里都透着几分不容置疑。
坐在身边的人,立马又开始委屈吧啦的,眼泪花花都在眼眶打转。
“我……我就要!”
又吵又任性。
难怪南镇他们喜欢叫他小祖宗。
隐也不惯着季司深,任由他哭。
但哭的太凶,脸色通红的厉害,竟差点儿背过气去。
隐眉心微蹙,将人拉进怀里给人顺气。
又发现季司深的身体烫的厉害,竟开始了体热之症。
烧的有一些厉害。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拽着隐的手不肯松开。
“这小祖宗,身子怕不是瓷娃娃做的。”
果然是磕不得碰不得。
哭都能哭晕过去。
这才到南山寨几天?
都晕了多少次了?
南镇知道了季司深不是想跟他们老大拜把子,而是想拜堂之后,愣是把这个小祖宗看顺眼了。
瞧着隐的样子,也没有真的要赶人下山寨的意思。
而且好像还认识这个小祖宗。
南镇索性就由他们去了。
只要不是跟他们老大拜把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就是多了一个压寨夫人,还是个经不起风吹日晒的小祖宗,他们就愁。
隐没有回答,但显然也有一些同意这个说话。
的确是个瓷娃娃似的。
但比瓷娃娃更生动。
又聒噪,又任性,天性又爱折腾。
偏生命格不好,身子这般柔弱,也不知道能这样闹腾几年。
或许是因为瞧着这些,隐倒是对季司深有几分纵容的意味儿。
反正小药罐儿,本就是要嫁他的。
他只是用另外一个身份,行使了他原本应该有的权利而已。
虽然吵,但并不让他讨厌。
留在身边,倒是……也没什么不好。
隐现下不确定自己对季司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但他已经与季司深有了夫妻之实,却也不会做出嫌弃抛弃季司深的想法。
倒是想着,就这么与季司深相处一生,似乎也不错。
隐微凉的指尖落在季司深微烫的脸颊之上,深谙的眼眸,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如果抛却他的身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