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小统子这么觉得,季司深更是听出来温止牧这语气里的哀怨气息。
就如同,他要让刚新婚的丈夫独守空房似的。
季司深不免有些好笑的捧着温止牧的脸,“亲爱的宰相大人,你听听,这么哀怨的语气是身为一朝宰相可以散发出来的吗?”
温止牧透着一股子的任性,那眸光里的深色,没有半分减退。
“在你面前,我只是温止牧。”
“你的,温止牧。”
季司深不免一时被温止牧的话触动心弦,有些说不出的喜欢。
果然,他对月隐的爱,从来不会随着岁月时间的更替,而变得平静淡泊,甚至厌烦。
季司深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那眉眼都透着几分娇气的气息,季司深摸了摸温止牧的耳坠。
“宰相大人,娶了我的话,身为宰相夫人,自然没有离开宰相府的道理。”
季司深一句话里,温止牧只听见两个字。
“娶我。”
温止牧的眸光微颤,有些认真严肃的盯着季司深,“真的?”
季司深语笑嫣然的轻点了一下温止牧的鼻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而且,大人的生母不是疯了么?她还能阻止大人娶我不成?”
温止牧紧紧握住了季司深的手,那炙热的温度,仿佛将温止牧内心最深处的情意绵绵,都传递到了季司深的心房。
“不能。”
“她没疯,也不能。”
季司深贴近温止牧的耳边,耳鬓私语,“不过,大人,你确定你的母亲,真的疯了吗?”
季司深仿佛在这一刻,在温止牧的面前有些显露他的锋芒。
温止牧还没来得及思索这句话,又听季司深说,“还有,大人这么想娶我,不怕我是什么人的细作,来要大人的命吗?”
温止牧垂眸,看着这双天生便魅惑如妖,仿佛任何人都无法为之掌控的双眼,却是平静的握住季司深的手。
然后放在心里的胸口,“只要深深,忍心,那深深尽管拿去好了。”
季司深:“……”
季司深娇俏似的哼了一声,“大人学坏了~”
温止牧面不改色,“没有。”
季司深撅了撅嘴,“就有!”
温止牧:“……”
温止牧叹了一口气开口,“我们现在回醉生楼。”
季司深心疑,“回醉生楼做什么?”
温止牧看了他一眼,“自然是赎身。”
不赎身怎么嫁?
季司深笑了一声,“大人,在我第一次潜进你的‘梦里’之前,我就已经给自己赎身了。”
温止牧:“……”
他还知道。
“我就这么让深深喜欢?”
季司深不答,反问。
“我就这么让牧牧喜欢?”
温止牧:“……”
温止牧轻抬季司深的下巴,眸光里的虔诚与认真,让人心里都为之轻颤。
然后只回答了两个字。
“喜欢。”
季司深顺势亲了了一下温止牧的唇,“喜欢。”
同样回答了,温止牧问他的那句。
不是我也喜欢。
——
温止牧第二天便向皇上请旨,他要娶季司深。
一个醉生楼的男花魁。
而在温止牧向皇上请旨的同时,太尉曲培沉也准备向皇帝请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