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闻:“……”
允许他跟着,却不允许他看?
所以他的身上,果然有伤。
陆之闻的眸光眯了眯,“所以,深深这是让我明知道你身上有伤,却要强迫自己不去管?”
季司深纠正着陆之闻的话,“没有伤。”
陆之闻却不信,“没有伤?那为何不能看?”
季司深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开口,“就是不能看,不然我就不检查了。”
陆之闻抬起季司深的下巴,“深深,这么快就学会恃宠而骄了,嗯?”
“先生默许的。”
季司深的眸光里甚至是雀跃的星光,仿佛……很自豪。
现在这样的季司深,明显比卖场上见到的那个“小兔子”,有生气有活力多了。
他的眼里再没了空洞凌厉,只容纳的进陆之闻这么一个人。
“任性的娇兔子。”
陆之闻为了季司深的身体,只得答应下来。
他答应的不看,也没答应不偷偷看不是吗?
陆之闻将季司深送去了陆家最好的医院。
特意叫来医生将季司深的情况做了说明,然后让他一定要给季司深做最完善的检查,任何一项都不可遗漏。
甚至连心理医生都有。
不过小兔子应付自如,有些刻意的成分。
这让陆之闻更加在意了。
而在季司深做检查时,陆之闻的确偷偷看过了。
季司深后背,后腰的伤,让陆之闻瞳孔微缩,心头紧颤的厉害。
原来,看不到的地方,竟然这么千疮百孔……
陆之闻背过身去,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可脑海里,都是他方才瞧见季司深背上一闪而过的样子。
竟没……一块儿好的地方。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陆之闻大概能区分出来。
有烟疤、烫伤、刀伤……
还是陈年旧伤,像是过了很久的伤疤。
难怪深深不让他看。
敏锐的小兔子还是有所察觉的。
唔……先生不守信用!果然还是偷看了……
从检查室里出来的季司深刚有些小哀怨的想要开口,忽然就被陆之闻抱进了怀里。
季司深后知后觉的有些被吓到。
不知道陆之闻为什么突然这样抱紧他,便轻轻的戳了戳陆之闻的背,语气有些疑惑。
“先生?”
陆之闻松开季司深,望着他,连轻抚过季司深耳发的指尖都透着颤抖的心疼。
明知道季司深可能感觉不到疼,他还是问出了口,“疼吗?”
季司深沉默了两秒后开口,“不疼。”
因为感觉不到疼。
“谁弄的?”
季司深看向陆之闻,“很多人。”
很多人……
“先生,我生来就没有痛觉,所以他们说,我是怪物。”
“她也是。”
她?
陆之闻忽然就了然于心了,精神病院那个女人。
“他们说?也是很多人?”
季司深平静的点头,“很多人,他们不信,还会拿我做实验,打我,还会用小刀片划伤我的胳膊。”
“可是我真的感觉不到疼,一点儿也没有,我只知道鲜血在顺着伤口,顺着血管从我的身体往外淌。”
“像破掉的水管一样,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