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沈识檐怀疑,这个零隐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一举双得。
不仅挑衅了官府,还让所有人知道,赏金猎人连官府朝廷都可以挑衅,这就能让许多人动心了。
比如那些身处在朝廷之中的人。
碍于身份,多的是想要解决的麻烦和人。
而他们最不缺的自然是钱。
沈识檐细思到此处,倒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还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样缜密的心思和耐心的排布、算计,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宋泊简:“???”
这腹黑玩意儿,在笑什么?
“丞相大人,你怎么忽然笑的这么瘆人?”
沈识檐收敛了笑意,“没什么。”
宋泊简也懒得去深究沈识檐这个笑了,只是继续自说自话。
“就这样的能力,你说这种人能被我收拢?人家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这一点儿,沈识檐不打算反驳。
“但是的确值得一见。”
听到沈识檐这话,宋泊简忽然玩味儿的勾起嘴角盯着沈识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弄死沈识檐。
沈识檐:“……”
“丞相大人,你说我要是出钱,买你的命的话,这个零隐会不会接?”
沈识檐嫌弃的斜了宋泊简一眼。
“他可能会先弄死你。”
宋泊简:“……”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打了个冷颤,仿佛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啊。
说的也是。
宋泊简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还想保命呢。
“不过话说回来,尚书的死,你打算怎么办?凶手你知道了,也抓不到的。”
沈识檐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与我无关。”
“自有人解决。”
他还没闲到,要来解决这种事情。
自然有该管这件事的人,若不是宋泊简非要拉着他来,他连过问一下都不可能。
宋泊简挑眉,也是,他一个丞相,的确不会闲到来管这种事。
人死了,自然有专人来调查。
宋泊简也就和沈识檐离开了尚书府。
“哥哥,你身体好一点儿了吗?怎么忽然想着出来逛逛?”
季司深温柔的笑笑,“喝药喝的苦闷,想出来走走。”
季鸳听到季司深这句话,瞬间就开始心疼起季司深了。
“哥……”
季司深好笑的揉了揉季鸳的头,“我就是出来散心,怎么还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呢?”
季鸳一听立马认真的呸了好几声,“呸呸呸!哥!不准乱说话!”
季鸳直接红着眼眶,抱住季司深。
“哥你还要看着鸳鸳嫁人,还要帮鸳鸳带孩子呢,你才不准死!”
“我也还要看着哥哥娶妻生子呢!”
娶妻生子啊,那季鸳是看不见了,倒是能看着他“嫁”人。
不过,前面的,他倒是不介意。
季司深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怎么又哭了呢?”
季鸳抬起头来,很是哀怨的哼了哼,“我才不管!我的哥哥,一定会好好的!”
季司深笑着揉着季鸳的头发,“嗯……会的。”
然后季鸳擦着眼泪,就挽着季鸳的胳膊在街上闲逛。
从尚书府出来,走上长街的宋泊简和沈识檐,瞧着那一对兄妹,宋泊简禁不住打趣。
“我们还真是与这兄妹二人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