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右腿交叠在左腿上之,手肘抵着右腿,上身微倾,用手心轻抵下颚,巧笑嫣然的开口,“王爷的顽疾,仿佛加重了。”
周砚时垂下手,保持云淡风轻的冷静。
从面具之下透出来的眸光看着传闻中,性子怪异,捉摸不定的男人。
“本王……有事相求……”
季司深转移了他的话题,“王爷,应当寻个名医瞧瞧了。”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这么个人,王爷可有兴趣?”
“放心,我不收王爷的酬劳。”
“你只给神医诊金便好。”
周砚时:“……”
季司深见周砚时不说话了,便起身站了起来,随着季司深起身,他身上最外层的薄纱,堪堪挂在肩头,随着他的手臂摆动,便又滑落到了臂弯之处。
而薄纱之下,是一层薄薄的月白色外袍,将那外袍之下的红艳中衣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几分。
及腰的墨发随意的披散下落大半,其余则同样凌乱随性的用一根墨黑木簪挽在头顶。
两鬓的头发,也显得松松散散的,随意垂落了两缕,随风轻扬。
让这人更增添了几分慵懒随性之意。
倒是不像传闻说的,性子怪异,捉摸不定了。
“不必了。”
季司深走到周砚时身边的桌子,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茶香四溢,仿佛充斥着整个房间一样,极为好闻。
“这是旁人送我的上好茶叶,刚沏好的,王爷要喝一杯吗?”
“……”
周砚时眉心微皱。
“怎么?王爷若是有事,先行离开也无妨。”
季司深头也没抬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仿佛拿准了周砚时的心理,格外的游刃有余。
周砚时只好坐了下来,“多谢。”
季司深一笑,顺势在周砚时对面坐了下来,浅抿着手中的茶水,眸光却看向面前的周砚时。
“听闻王爷,下月便要成亲了?”
听闻?
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似乎并不贴切。
季司深可是拥有这个世上,最好的情报网,连皇帝有时候都会派人向他探听消息。
所以,听闻这个词,还真是保守了。
而且,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周砚时戴着面具,不好喝茶,便只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转动着茶杯。
“咳咳……人尽皆知的事,坊主何必用听闻这个词。”
季司深也不和他委婉,当即开口,“我要王爷与她退婚。”
这让周砚时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想到刚一见面,便听到对方这样强硬的要求。
“咳咳……咳……”
“坊主要本王……与她退婚?”
季司深也不再和周砚时多说,食指轻敲桌面,房间便被人推开了。
季司深似有深意的看向周砚时,“若是王爷觉得不妥,倒也不必考虑我说的。”
“玉瑶,送王爷。”
周砚时还想问什么,玉瑶却立马走了过来。
“王爷,我们主子要休息了。”
周砚时:“……”
周砚时起身,也没有多话,倒是乖乖的离开了。
不似那些人,下了逐客令,还依旧死缠烂打,非要得到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