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时的心情,很是复杂。
虽然因为真正意义上的占有了他的坊主而开心,但是又担心季司深觉得他之前纯情的样子是装的,而讨厌他。
周砚时很是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周砚时看着季司深,很是虔诚的小声低语。
“坊主,别讨厌我……”
堂堂王爷,此刻却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孩儿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惹了季司深不开心,他就不要他了一样。
叶今晏要是瞧见他这副样子,指不定得怎么笑他了。
——
周砚时和季司深的大婚,很快便到了。
不过,有些人自然不可能打算让季司深成亲的顺利。
所以前一天晚上,季司深就听到了动静。
季司深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等着人进来。
来人似乎也没有想到季司深早就等着他,所以,在他进门的那一刹那,即便是没有灯光,也能感觉到黑衣人的……尴尬。
“太尉府的人,让你来的吗?”
季司深身上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袍,长发期盼着,甚至很怡然自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黑衣人愣了愣,听到季司深的声音,瞬间又凝神,杀气十足的盯着季司深。
“是又如何?”
季司深挑眉,浅抿了一口手里的茶,“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话落,季司深手里的水杯瞬间朝那黑衣人扔去,那水杯带着十成十的力道,躲避不及那这茶杯砸在脸上,也是要受伤的。
所以,他只能下意识的躲避,但就在他躲避的瞬间,刚转过头来时,原本坐在床边的人,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的脖子上,已经被抵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了。
不算特别长,但足够贯穿他的脖子。
黑衣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出现的这么悄无声息,他躲避的功夫竟然就命悬一线了。
这人知道了季司深的厉害,刚准备开口求饶,那原本抵在脖子上的匕首,竟瞬间贯穿了他的脖子,一命呜呼了。
季司深都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只是有些嫌弃的用袖袍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玉瑶推门而入,“主子。”
“写个牌子,扔进太尉府。”
“是。”
玉瑶立马拖着地上之人的脚,快速消失在季司深的视线里。
季司深被人打扰了睡觉的心情,瞧着手上还没擦干净的血渍,眉梢一挑,直接去找人“告状”去了。
周砚时这会儿也还没睡,听到动静,就向窗台看去。
又翻窗……
季司深坐在窗边,冲周砚时一笑,“周郎~长夜漫漫,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被打扰了好睡眠呢~”
“原来周郎也相思成疾吗?”
周砚时:“……”
等等。
周砚时皱着眉径直走向窗边的季司深,敏锐的嗅到了一些不属于季司深的气息。
还有一点儿血腥气。
“有人找你麻烦了吗?”
周砚时垂眸就看见季司深手上沾染的浅淡血渍,还有袖袍也有擦拭过得痕迹。
季司深啧了一声,“周郎~”
“你发现的太快了。”
周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