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说,这句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可怜呢?
季司深笑出声来,“周郎,你什么时候学坏了?竟然也会说这种话了?”
周砚时耳廓一红,轻咳了一声,“近朱则赤。”
哟,这是点他呢。
不过,季司深很认真的纠正他的话,“明明是近墨者黑。”
周砚时都没犹豫的反驳。
“近朱则赤。”
季司深也不甘示弱。
“近墨者黑。”
周砚时:“……”
“近朱则赤……”
这个男人真的是……
“噗,近朱则赤就近朱则赤吧,反正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来。”
周砚时:“……”
季司深环着周砚时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唇,“那就往后余生,还请坊主‘夫人’不吝赐教。”
季司深也就是这个时候嘴上占一下便宜了。
“……同请季郎不吝赐教……”
季司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果然只有他的男人才懂他的小癖好,才会配合他的小癖好啊。
不过,季郎啊~
真是个非常新鲜的称呼,他喜欢。
——
周砚时之后便同季司深说的一样,询问了若若的想法。
若若只说了一句话,“只要和娘亲爹爹还有父亲在一起,若若才不在意父亲是不是王爷呢。”
而且当王爷的父亲,一点儿都不开心。
天天都被那个皇帝欺负,和娘亲爹爹在一起的父亲,最温柔最开心了。
周砚时揉了揉若若的头,“我们会永远和娘亲爹爹在一起的。”
若若抬头望着周砚时的眸光都是雀跃的,而这句话无论是周砚时还是周若若,都贯彻了进了两个人的生命之中。
哪怕是后来的若若长大了,也依旧最黏着她的娘亲爹爹了。
谁敢说他们一家不好,周若若能把对方脑袋卸下来,踹进粪坑,骂他个三天三夜的程度。
当然了,这也是未来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
周砚时未免夜长梦多,在最快的时间里,向皇帝辞去了静安王的身份。
皇帝稍微有些惊讶,“当真不可挽回?”
周砚时再一起跪在了地上,“还请陛下成全。”
皇帝叹了叹气,有些装模作样的意味儿。明明看着像是在惋惜,却透露着一种帝王的薄情来。
“阿时,你在好好考虑考虑,这个天下不能少了一个静安王。”
周砚时没有犹豫的回绝,“这个天下可以没有一个静安王。”
“但我,不能没有逍遥坊坊主。”
“而整个天下,也从来只属于陛下。”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可以为了季司深放弃整个天下。
他也表明了,自己从未在意过九五之尊的位置。
皇帝本就是故意试探,周砚时的话到了这个份儿上,皇帝也适时的话锋软下来。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了。”
“可还有什么心愿?”
心愿吗?
他的心愿从此也只有那一个人罢了。
——
周砚时就这么放弃了静安王的一切,带着若若一起回了逍遥坊。
就像前不久,季司深带着若若嫁给他一样。
仿佛,他也嫁给了他的坊主一回了。
显然这只是周砚时自己的一点儿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