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枭的话,瞬间让人一抖。
而季如珩听着,心里不安的恐惧却是在无限放大。
他还是害怕对方,把自己供出来。
“安王!你这是当着父皇的面,公然威胁一个宫人吗?”
某个一直没出声的皇帝明显不悦了起来。
事到如今,真相如何,显然已经显而易见了。
而季池枭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瞥了那人一眼,“当然你说了也是死罪,但是至少还有机会保住你的家人。”
既然他都已经说自己当着皇帝的面,威胁一个宫人了,那他今天还真就公然挑衅了。
“或者,保下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人果然心动了,“真……真的?”
皇帝皱眉。
“安王,公然对皇子下毒,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皇帝明显想找回自己的威严来。
但季池枭却无动于衷,“陛下也说了,公然对皇子下毒,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如今三皇子不断打断臣的话,是否间接证明了,他就是主犯呢?”
皇帝愣住,“你……”
季如珩急了,“安王!你在污蔑什么!”
跪着的人心一横,打算赌一把,“安王并非污蔑!”
“奴……奴才的确是受三皇子的指使,才对二皇子下毒的。”
“而且已经不止一次了。”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说完那人又冲二皇子季靖远磕头,“二皇子!奴才不是有心想要谋害你!”
“实在是奴才的家人在三皇子的手上,若是奴才不听三皇子的吩咐,他便能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奴才的家人!”
“奴才自知罪责难逃,但还请二皇子和安王看在奴才逼不得已的份上,放过奴才的家人。”
“奴才死后,必定保佑二皇子和安王,福寿安康,心想事成。”
下一秒,那宫人就决绝的撞了柱子。
死前还死死地瞪着三皇子季如珩,一副哀怨。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
没想到这个宫人这么激进。
倒是季池枭见多了场面,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三皇子,人家以死相逼,总不能也不是我威胁的?”
季如珩被那个死不瞑目的眼神吓的脸色苍白,竟当场反胃呕吐起来。
季池枭便又将矛头对准了皇帝,“陛下,谋害皇子,当诛九族呢。”
皇帝身子一颤,直接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季池枭分明是笃定了,他不会下这样的旨意。
放眼历史上,有几个皇帝真的做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皇帝最后也只得心一横,让人将季如珩暂时关进了天牢,说什么等事情调查清楚,在进行问罪。
季池枭都懒得拆穿皇帝的心思。
这是要保住季如珩了啊。
季靖远显然也看出来了,对于自己父皇明显的偏心,也有着说不上来的失望。
便也就不再争辩了。
不过。虽然齐贵妃是和季靖远演戏,但齐贵妃怕露馅,所以是瞒着季靖远,自己真的喝了的。
季靖远一听便慌了,“母妃!”
“远儿,别担心,母妃心里有数,所食不多,而且母妃已经喝过太医送过来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