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商看向石青宿笑道:“首辅这几天不停向我施压,要我还他宝贝儿子自由。”
“宝贝儿子?他的那个宝贝儿子?”
“谁知道呢?反正他每一个都寄以重望,死了一个也无伤大雅吧?”
“诶~这可不行,听说尚枫年最得首辅喜爱,说不定要让他继承自己首辅的衣钵呢。”
“哦?这么说,首辅大人?我倒是要对他毕恭毕敬了?”
“那可不是。”
……
见两人就在距离自己头顶不远处的位置一唱一和的,如同说相声一般,尚枫年抱着臂往旁边一靠,冷眼瞧着他们。
微生商听道石青宿的回答,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于是他转头望向尚枫年,道:
“既然如此,那从今往后,我便将此地枫年首辅的故居,命名为枫年监,如何?让以后每一个进入这栋监狱颐养天年的先生,都能隔着历史的厚重,感受枫年的温度,慨然叹道——这竟是为尚枫年尚首辅亲手打造的监狱,真是玄妙无比?嗯?”
两人相视而笑。
只见地下那人不怒反笑,猛然向前抓住了透光的栏杆,舔了舔嘴唇。
“太子,您对我如此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真是叫我舒畅愉悦……”
“哦?竟是如此?”微生商闻言,好笑的蹲下身来,隔着铁窗瞧着他。
“首辅大人这几天一直向我记挂你这个宝贝儿子,倘若他知道你以这般方式名声大振,定会以你为豪。只可惜他世袭罔替的春秋大梦就此破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关系,那狗屁的首辅之位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什么您应该知道……”
尚枫年弯着眼邪笑,侧脸伸出舌头在冰冷的铁栅栏上留下水渍。
此间不忘盯着微生商脸上的神情,不放过他为此失态的任何机会。
只是结果注定要让他失望。
微生商抓住他颈间的领子,下一秒,拳头便即刻挥在了他的脸上。
“嘭!——”
“呃……”
尚枫年垂下头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几步,再抬起头,血液顺着他的鼻尖流了下来。
他面上依旧带着令人不悦的笑意。
“太子打我,好爽。”
微生商看他这番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倒霉样,终于是忍不住气笑了声。
“我会留下枫年留守狱中的珍贵影像,让你的伯伯阿姨们都好好欣赏。”
说罢,他抬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们刚好上车的时候,紧跟而来的三人也到了他们面前。
微生商看了他们一眼,虽没有表达什么不满,但是就差把——“跟着我们干嘛”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泉琼朝他们身后的监牢探了探首:“那就是关着尚枫年的地方啊……话说,不多派些人看着他,他真的不会逃出去吗?”
尹关关道:“你以为我们走过来时脚上踩得板子是为谁准备的?”
说完尹关关和唐延苏便挤上了后座,一左一右的将微生商和石青宿挤到了中间。
泉琼见状也不甘落后,正要从尹关关身边再挤一挤,下一秒就被微生商一个眼刀给吓了回去。
他顿了一下,将门关上上了副驾驶。
“板子不是为我们准备的吗?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转过头问尹关关,眼神却是粘在微生商的身上。
尹关关懒得搭理他。
“你这个女人说话剩一半是留着口水让你回家浇花吗!”
尹关关没想到这人真是没脸没皮竟还敢骂她,只是没等她做出反应副驾驶的靠椅便被猛地一踢。
泉琼回头看,见唐延苏挽着微生商的臂弯,脑袋靠在了他的身上,笑眼弯弯:“不是我哦~”
微生商嘴角抽了抽,瞥了佯装无辜的唐延苏一眼。
石青宿笑容温和,对泉琼道:“方便枫年从里边出来。”
泉琼顿了一下,又看向微生商:“你们知道还任由他在外边活动?”
微生商朝他笑了笑:“这不重要。”
尹关关瞧泉琼又是盯着微生商目不转睛,就知道这人又犯病了。
在昨天晚上以前。
尹关关一直都以为微生商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唐家人虽然一脉相承的都有守不住自己劣根的臭脾性,但传到微生商身上,却是不起作用。
太子洁身自好,二十多年来没有传过一个暧昧对象甚至是性伴侣。
而泉琼在这方面荤素不忌,却也不算圈子里玩得最糟糕的。
每一次泉琼喝得烂醉都在宴饮上大放厥词说要成为第一个拿下微生商的男人,每一次见微生商都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样子,但实则身边换来换去的多是女人。
但是昨天晚上的爆炸性消息的确是把她炸懵了。
“太子,你和凤梧哥哥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认亲宴办了没有?”
听见唐凤梧的名字,一车的人几乎都清醒了,竖起了耳朵听他说话。
微生商听他这么一问,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老太太要找他,但因为刚好有政务上的事要处理,所以暂时延后,唐象春唐鹿夏还有老太太应该都想听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