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唐老师第一次上公开课,还是非常得心应手的嘛。”
刚开完会,唐凤梧和几位老教授站在楼道之间寒暄。
闻言笑着谦虚道:“或许这只是他们新鲜感上来了,我还是需要向前辈们学习。”
“哈哈哈哈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教法,你是个好小子,就不要谦虚了,还有人把你的上课内容上传到网上,回去我才得像小唐老师学习学习。”
唐凤梧哭笑不得:“付教授您别折煞我了。”
……
唐凤梧回到学校外的单身公寓中将上个学期留下的日常用品换了一批新的,假期结束,又要搬出来自己生活了。
他将向邻居借来了梯子,将数以百计的书籍一摞摞塞进书墙上。
收好房间时已经快要天黑,微信群里的消息声一刻也不停,单单是一会儿没看就能突破上百条。
但要是胆敢屏蔽群消息的话,又要被他们一群人找上门来围殴。
唐凤梧叹了口气,看着现在已经临近了聚会时间,驱车往十公里之外的酒吧赶去。
夜色是牧赵秦自己开着玩的店。
牧赵秦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爹是甘肃天水人,是春秋时期秦国的发源地,而母亲是河北邯郸人。
两人结婚之后到了鹭洲定居,早些年做了生意加上拆迁款,一举成了鹭洲有名的暴发户。
牧赵秦一名三姓,从小到大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大学开学报到那天炫富遭人举报挂在了网上,被他爸妈克扣了一半的零花钱。
却还是凭着六位数的“低额”生活费在大学混的风生水起。
有些时候牧赵秦喝得烂醉,就会勾着他的脖子问剩下五人是怎么跟他玩在一处的。
毕竟六个人里五家人都是书香门第或是世代为官,就算家里做生意,也是百年来的老字号,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的确是格格不入。
楼安澜说见天不见他又变成这咯噔样,嘲笑道:“你别这么扒拉凤梧,他才懒得跟你矫情。”
“那可不行!”牧赵秦抬着手指指点点醉醺醺道:“就那些高干门户家里的姑娘,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就快谈婚论嫁了才告诉我我们之间门不当户不对,不能生健康孩子!这他娘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唐凤梧坐在灯影交接的卡座里抿了口茶,淡淡笑了一下。
差点忘了,牧赵秦这人在上流圈子里除了发家太快,行事风流之外绝对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身为情人体贴大方,作为朋友也是仗义豪爽。
好歹曾经也算得上是H大着名校草。
就算谈的女朋友如过江之鲫,但每一任都是用心在谈的。
“没想到你竟然会想着要结婚。”
柏溪年丢出一个“北”字淡淡道:“我还以为你和凤梧是两个极端,一个要摘遍天下名花,一个如老僧入定,死不出尘。”
“没有吗?”楼安澜将柏溪年的“北”字收了回去,牌桌上的另外三人笑她要烂牌。
“不会烂。”她信誓旦旦道:“我记得网上有一段凤梧的视频,我看他前一阵子去了西藏铁树开花了。”
陆君回抱着明白装糊涂,挑了挑眉故意问道:“哦?开得什么花?”
楼安澜笑了一声,拖长了声音揶揄道:“当然是……戈壁滩上最夺目的玫瑰花呀~”
“哈哈哈哈哈哈……”
牌桌上说着话的三人皆开怀大笑。
唐凤梧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将最后的茶一饮而尽。
“别消遣我。”
楼安澜:“就你话少,不消遣你消遣谁?”
唐凤梧:“容时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不说。”
楼安澜好奇道:“是啊,容时现在要走高冷路线了是吗?”
陆君回翻了个白眼:“别理他。”
柏溪年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面色沉郁的容时,又瞟了一眼陆君回。
将牌一推。
“糊了。”
楼安澜:“啊!……”
“不行!你今天已经赢了好几把了!”
柏溪年站起身将醉眼朦胧的牧赵秦拖到椅子里:“那你们四个打,我和凤梧喝茶。”
陆君回:“唐凤梧,你真是要成仙了,除了跟我们出来之外你还有没有点其他的社交活动?”
“没了。”唐凤梧笑道:“其他都是工作需求或是同学聚会。”
柏溪年打趣道:“这不是在旅游看花么?”
“还看花?!”楼安澜大喝道:“他自己就是朵高岭之花。”
这时喝得不省人事的牧赵秦却突然吭声,大喊道:“高岭之花就是要被人摘下的!”
唐凤梧无语的勾了勾嘴角,评价道:“真晦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六人之中有五个人有工作,家风严格,所以聚在一起也就聊聊天喝喝酒打打牌。
楼安澜也喝了些酒有点上头,抱怨道:“我爸给我安排了相亲,周六就要见面,我真的烦。”
“谁家的?”
陆君回抬眼笑道:“那可太巧了,是我家远房亲戚。”
柏溪年赫然一笑:“那可真是亲上加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