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冷笑道:“你竟不认识立节王?”
裴迪一挥鞭子,刚想说我裴迪怎会不认识,那喉间突如被掐住了一般,再说不出话。
如今,他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安禄山见他脸上闪过浓浓的悲凉,心里倒是升起一丝丝善意,斜睨着眼说道:“这位郎君……别说我没提醒你,当年《西风曲》一席座金便是一两银子,一日只限百席; 《琵琶颂》虽未限定人数,亦是每日售完即止……我看你不像是能拿出一两银子去看戏的人,倒不如……甭去凑这个热闹吧?“
裴迪苦笑一声,看了一眼锦绣交辉的巍峨楼宇,垂头落寞道:“我等会吧……“
“裴迪,裴迪,是你吗?“远远的,有一声仿佛天籁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环佩叮当声,急急向这边而来。
裴迪抬眸看去,正是阿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