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拜尔上下扫过程言和多托雷,掩饰下心底的不快。
“前阵子便听愚人众在各个国家搜集神之心,你们手脚够快,至冬为了这类行动,通过和其他国家的交易恐怕也付出了不少,我知道你们不会说,或许甚至你们也不知道,但我还是要问,你们女皇收集神之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多托雷脸色不变,程言面上却已经是完全的迷惑。
知道从程言那里问不到什么,厄拜尔视线转移,挪到多托雷身上。
“除了你,其余各国的神之心不过是一枚意义有些特别的物件,陛下收集来想当棋子儿下,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做装饰,何须你知道?”
“棋子和装饰,你觉得这哪一个用途能往我身上套?枫丹是和你们做了交易不错,但我的所属权归我自己,你们这么不坦诚,我不觉得这笔交易值得再进行下去。”
说着,厄拜尔一拂衣角,似乎想潇洒离去的模样。
“哎,别走啊!”
他们好不容易把他从枫丹带出来,再放他回去?那岂不是要再来一遭?
程言现在有些不太愿意去枫丹,那维莱特深沉压抑的情感让他有些害怕,偏偏他一时半会又给不了什么回应,这让他只想当个鸵鸟把头埋进土里不去面对。
“你不是也说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也不一定知道吗?不然这样,马上就要到至冬了,到时候问一下陛下,或许陛下愿意回答你呢?”
厄拜尔被拉着手臂,转身面对程言。
与那维莱特十分相似的眸看得程言有些心虚。
“怎,怎么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为难你,退而求其次,我接下来问的问题,你要明白的告诉我。”
“你,你问吧。”
只要不是关于那维莱特的就好。
“你和那维莱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话音刚落,程言就察觉出来两道视线盯上自己,一道是厄拜尔的,一道是赞赞的。
他真该打自己的乌鸦嘴。
“我……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枫丹的审判庭,不过在这之前,我和他应该是互相给对方写过几封信……”
越说程言脸皱的越紧,那时候真的是单纯的写信哇,谈论的话题还都是没有营养的小说和糖果配方啊!可这么说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早有奸情呢!赞赞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
程言猛地用力握住多托雷的手,“你不要瞎想,真的是单纯的写信,信里面的内容都是毫无营养的东西。”
毫无营养的东西……
厄拜尔眼神变得有些不友善,程言口中毫无营养的东西,可是被那维莱特一封一封的保存完好。
“下一个问题,你对那维莱特是什么感觉?喜欢还是无感还是讨厌?”
嘶……
程言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多托雷起疑心。
为什么全问些送命题啊!对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三个状态就能概括的吗?
破罐子破摔地,程言用力闭了闭眼。
“不喜欢,不是无感,也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