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致远紧张的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他走过去满脸慈爱的看着云昭禾,伸出手想摸摸云昭禾的头顶,却在马上要触及到的时候缩了回来。
他想到自己常年带兵打仗,手上全是老茧生怕伤着云昭禾。
云昭禾看着温致远的动作,心中不由一酸。
【我记得我被砍去四肢做成人彘的时候,外祖父为了拿回我的残破不堪的尸体,竟自愿让那两个白眼狼捅了两剑...那两个白眼狼却反悔下令对着外祖父放箭...外祖父明明可以反抗的...】
云弈舟心中也不由一痛,他不敢再去看妹妹跟外祖父一眼...
他握紧手中的拳头,还好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云昭禾自来熟的对着温致远伸出双手,笑嘻嘻的看着他。
温致远手足无措的抱起云昭禾,额头上沁出微微细汗,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外孙女。
三人在房中进行一番密谈,最终决定明日夜间动手。
温致远满脸欣慰的看着侃侃而谈的云弈舟,没想到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萝卜头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
因着温致远带来的援兵在城外驻扎安顿,所以他并未在客栈之中多待,商定好以后便要离开。
温致远走时满脸不舍,私心里他还想跟外孙女待一会,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天伦之乐...
云昭禾仰着小脸,眼眸中满是真诚:“外祖父,等大哥哥这里解决了,昭昭跟大哥哥去看你...”
温致远这才放心离开。
行动当日,温致远把大军分为三队,一队去围知府,一队去矿山解救被困百姓,最后一队则是由云弈舟带领去东兴县抓金来财。
顺山城知府刘诚正在府中大摆宴席,庆祝自己最宠爱的妾室为自己诞下一个庶子。
席间觥觥交错好不热闹,知府刘诚更是喝的眼神迷离脸颊通红。
忽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响起,随后就看到温致远率领几百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冲进府中。
宴席上的众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吓的面色惨白,纷纷站起来想要逃走。
刘诚眼中闪过一抹恼怒,谁竟敢这样不长眼,竟敢擅自带兵闯进自己府中。
他扶着身旁小厮的手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两步:“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本官宅邸!是想抓本官不成?”
温致远喉中发出一声冷笑:“刘大人说对了,本将今日抓的就是你!来人,统统抓起来!”
温致远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顿时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便把席上的众人制服。
刘诚被两名士兵按倒在地,他歪着头眼睛里充满恨意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抓朝廷命官,是想造反不成?”
温致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哦!你很快就不是了...”
随后像是不耐烦再跟他交谈一般,他挥挥手命令道:“都带走!”
转眼间各种求饶声传出,刚刚还觥筹交错的宴席此时已经变成一片狼藉。
刘诚面容灰败的被士兵带走,此时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自己这辈子完了...
东兴县负责看守城门的官差看到那上千余人的士兵,下意识的就想去给金县令通风报信。
云弈舟当机立断,立马派人去撞城门,里面的官差抵挡不住撞击,城门很快被撞开。
那些官差看到城门被撞开,一时间腿软的全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云弈舟带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金府,看着金府牌匾上金灿灿的两个大字,还有亲王才可以用的五间三启门心中的愤怒不由加重。
这金来财究竟贪了多少银子?
金来财被抓时还一脸懵逼,待他的双手被带上镣铐他才反应过来,嘴里直呼冤枉。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金府中的主子奴才全被抓住,金府大门上也被贴上封条。
金来财被关入大牢时,心里还在祈祷着钱建业跟刘诚能尽快派人来救自己...
云弈舟端坐在县衙的公堂之上,听着亦冬的汇报,矿山上解救出百姓五百五十余人,找到尸骨二百二十具。
而且还发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运走的银子,再晚一天这些银子就不知道被运往哪里去了。
云弈舟纵是没亲眼见到,现下听亦冬汇报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好安顿那些受苦的百姓,通知下去!明日本世子要亲自公开提审金来财!”云弈舟铁青着一张脸吩咐道。
次日一早,东兴县衙的大门还没开,外面就围满了一群群围观的百姓。
百姓们每个人脸上都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嘴里不住的咒骂着金来财。
终于,在百姓们的期待下,县衙的大门缓缓打开。
随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云弈尧身着白衣怀中还抱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奶团子缓步走进来。
待云弈舟坐定后,金来财被两名士兵押着走进来。
金来财跪下的一瞬间,围观的百姓情绪都激动不已。
人群中不乏有人哀嚎:“就是你这个黑心的贪官,你还我夫君命来~”
“姓金的,你害的全县百姓好苦啊!如今我们家中已经没有余粮,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