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棠棣被洛小茵气个半死:“哼,好男不和女斗,我不跟你说了。”
洛小茵拍着胸脯,轻笑一声:“放心吧,看在你昨天狗熊救美的份上,我会看着帮忙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谁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洛小茵毫不示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既然在刘棠棣这里打不开缺口,那就去于波那里试试。
洛小茵和于波算不得特别熟悉,这件事可以拜托吴意珊打听一下,毕竟吴意珊是出了名的班花,男生都会给点面子的。
······
放学后,洛小茵特意跟梢葛建设,看他有没有骚扰荀春。
毕竟她刚刚受到不明原因的袭击,凭着直觉,洛小茵觉得此刻荀春一定也是处于危险的漩涡中。
走了一会儿,看到荀春已经拐回到自己家的那条小巷子,而葛建设还在径直往前走,洛小茵才放下心来。
葛建设的面部表情在洛小茵看不到的角度,变得狰狞:“哼,洛小茵,你以为我会轻易认输吗?你太小看我了!”
荀春的家位于一片红色的砖房区,这是他爸爸单位分的房子,一家三口独居着九十多平米的小院落,院子中央种着一棵枣树,此时已经结了米粒大小的枣子。
平常她只要一走进院子,就会闻到喷鼻的饭菜香味,妈妈和爸爸总有一个会在厨房给她烹饪佳肴。
可是今天有点奇怪,她妈妈回家后居然不象往常那样在厨房忙碌,而爸爸也不见面,荀春有些犹疑,因为她发现妈妈似乎是正在低头哭泣。
“妈,你怎么了?”
“你走!你给我立刻走!”
妈妈突然像疯了一般,厉声对她喝道。
荀春愣怔了十秒钟,委屈又愤怒地转身出了家门。
她是家里的独女,在她之前父母本来生过一个女孩,却因为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而早夭。
所以在她出生后,几乎是被爸妈当成了姐姐的替身,格外疼爱。
八十年代城市里的公务员、事业编制的人都是只有一个子女,独生子女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却得到了家人最大的关爱,吃穿住行并不是很差。
所以当荀春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妈妈的呵斥,而且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时,内心的委屈可想而知,简直就如钱塘江的涨潮,一拨一拨不能停歇。
她一口气跑出家门,来到了大街上。
此刻已经接近华灯初上的时刻,高中放学晚,她肚子有些饿了。
刚刚跟妈妈生气还不觉得,跑了一会儿发现有点跑不动,摸摸兜里还有一元零花钱。
荀春在小吃摊上花五毛钱买了两个包子,又买了一瓶汽水,来到一处灰墙绿瓦的所在,捡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来,边吃边喝。
这里是她爸爸上班的农牧局,既然爸爸不在家,荀春猜想爸爸可能还在加班。
她要把刚刚妈妈没来由对她发脾气的事情都告诉爸爸,让爸爸给她评评理,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妈。
大概坐了有半个小时,果然看见爸爸从办公楼里走出来,门卫点头哈腰地给荀科长打招呼。
荀春正好吃完包子,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去扔包包子的纸,嘴里的“爸”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爸爸似乎在等什么人,看起来居然有些“鬼鬼祟祟”的,他向着离家相反的方向瞥,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向那边移动。
荀春凭着直觉,躲在了一棵茂盛的大松树后面,透过松针观察着父亲的举动。
她觉得自己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魔幻了,先是被葛建设威胁,后是爸妈各自都出了问题。
千娇百媚的独生女,变成了一个无人关心,反而还要关注父母之事的私人侦探。
荀春悄悄跟着父亲,看着他站在路边的电线杆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踩着高跟鞋,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少妇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
荀春心里怦怦直跳,真希望父亲会把那个妖艳的女人赶走,但是爸爸并没有,相反却以极其欢欣热烈的态度迎了上去。
虽然荀春只有十七岁,但是男女之间那种不寻常的暧昧之情,她完全看的出来。
怪不得爸爸经常加班!
妈妈知道这件事吗?她是因为爸爸的出轨才会哭吧。
荀春一刹那间转了很多念头,愤怒、羞怯、怀疑······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她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在马路边的树篱下。
这家,是不能回了。
洛小茵吃完晚饭,准备写作业,妹妹小雪在一边翻着书,速度极快,书名是《傲慢与偏见》。
“小雪,你不写作业,怎么看起闲书来了,不怕妈妈说你啊。”
“姐,我都写完了。说来也怪,我觉得自己的脑子自从那天和棠棣哥哥迷路之后,反而变得聪明起来,所有的题目看一遍就会。”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病还没好,产生错觉了吧。”洛小茵伸手摸摸妹妹的额头。
“没有啊,我感觉从没有过的清醒,真的,今天上课老师教的三位数乘以两位数,我一秒钟就答出来了,根本不用计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