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羊是吧?”
鹰钩鼻眯眼,“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我会算命。”
“陈掌事之所以迫切想把宝剑霸为己有,无非是有人事先许下一千五百两的银子欲购此宝剑,但若是连命都没了,再多的银子有何用?”
陈五羊本是不屑一顾,但一千五百两的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绝无泄露的可能。
陈五羊心里开始打鼓。
但面上不显。
“此话怎讲?”
“讲出来可以,欠债抵消?”
陈五羊不悦的盯着宋锦,如同一只盯着羊的狼,楚怀不动声色的往宋锦身旁挪了挪。
忽而笑了,“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就凭你一张嘴?”
一众小弟也起哄,嘲笑声不绝于耳。
楚怀偏头观察女子,发现她自始至终没有一丝变化,依然笑模样。
“陈掌事确定要我当众证明?”
陈五羊不在意的道,“证明啊!别是顶着一张倒胃口的脸,还想老子怜香惜玉。不过……”他目光又开始上下打量宋锦,“这身材倒是不错,蒙起脸来也能爽上一把。”
楚怀拧眉,垂在一侧的手早已握成拳,随时有砸上那人面门的冲动。
宋锦也不恼,在一众起哄声中扔出一个炸\弹,“陈掌事才从别人媳妇的被窝里爬出来吧?蒋掌事知道他给你免费养儿子吗?”
起哄声戛然而止,一帮小弟震惊ing。
他们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瓜?
此时都偷偷看他们老大。
仿佛在看一起香艳的爱恨情仇故事。
什么?老大睡了人家蒋掌事媳妇?
老大跟蒋掌事不是结拜兄弟吗?
蒋掌事唯一的香火五岁了,真的是老大的种?
咦!以前没往这方面想,如今细细对照,那五岁香火跟老大长的很像嘛!
陈五羊同样震惊,因为这事只有他和那女人知道,旁人无人知晓,可现在,这个陌生女人却知道。
若说有人泄露,但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单时间上就来不及。
他之所以收账晚了一个时辰,就是跟那个女人苟合,临时的,地方又隐蔽。
难道真是她算出来的?
“你真会算命?”
宋锦面不改色的对上陈五羊,“陈掌事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但还是要奉劝陈掌事一句,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是小命要紧,还是区区一千五百两银子更重要?”
说完,宋锦转身就要走,拎起药箱对跟来的楚怀道,“宝剑和房子都是身外之物,他要就给他,回头说不定宝剑又回到你手里也说不定,毕竟生命无常。”
生命无常?
或许是这四个字触动了鹰钩鼻,他连忙喊住宋锦。
“大师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宋锦偷乐,瞧瞧,大师都喊上了。
古人对命数一事真是爱之深切。
“自然算数。”
得了宋锦的肯定答复,陈五羊当下就把宝剑还给了楚怀。
“这是欠款字据,我现在就当众烧了,回头我会把这笔钱补到四海赌坊里。”
牛皮纸很快化为灰烬。
陈五羊看向宋锦,“大师现在可以告知否?”
“自然。”
陈五羊让闲杂人都退出院子。
宋锦按照约定给出了先知消息。
“陈掌事,要你命的正是下午跟你颠龙倒凤之人。”
陈五羊身子僵住,不可思议的盯着宋锦。
“大师在说笑?”
“我在正经跟你说事。”
“……秦氏与我青梅竹马,不过是在我外出的一年里,被不良父母卖给了蒋按抵债。她爱的是我。”
“呵呵!没想到陈掌事还是个恋爱脑。”
陈五羊不懂恋爱脑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
“大师如何让我信服?胡诌吗?”
宋锦也不跟个无端狂怒的男人计较。
“你以为她爱的一直是你,殊不知她是蒋按放你身边的奸细,你想想这些年你吃的几次大亏,哪一次受惠的不是蒋按?”
陈五羊眼瞳紧缩,舌头有些不受控制。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从前他从未深想,自诩让蒋按那个王八羔子戴了绿帽子,做梦都在嘲笑他,又哪里会腾出多余的心思去深究?
可现在一想,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乌龟王八蛋。
宋锦最喜欢虐这种恋爱脑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剧情中这位陈五羊还帮过清雨,在花楼里的清雨日子难熬,陈五羊无意中撞见她被欺负,想起自己妹妹,一时起怜悯心,跟老鸨打了招呼,罩了清雨一段时间。
直到他被那位青梅一刀捅死。
时间虽然是一年后,同样的讨债戏码,只不过第三方不是四皇子。
而今时间提前一年,第三方也换成了她宋锦。
宋锦就赌陈五羊的死也会提前,就算不提前,她说的事也都是事实,只要他去查便能知真假,他不亏!
“秦氏她,她?”
“唉!你还真是大情圣,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