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也是大皇子的人?”
顾清礼给宋锦一个赞赏的眼神。
【哎!我这哪里是自己聪明了,凡事有树树帮忙了解一下。看看大反派,人家通过事情就能猜测出真相,而我却是知道先机,又有树树辅助,才知道是宁美人动的手,唉!什么是智商碾压?这就是。】
顾清礼内心乐不可支。
被自家娘子叹服,心情非常愉悦就是了。
不过,顾清礼也从宋锦的心声里了解了些别的事,这倒跟他推测的差不多。
“后边这一波人呢?他们也是穿着黑衣黑裤,上百人的样子,不过他们都避开我,而且有意无意挡我前边,难道是萧墨珩的人?”
“倒也不尽然,我猜有一部分是那位的人。”
【是说皇帝吗?传言说他最不喜先皇后所生的孩子,所以五皇子的培养基本上是散养,以至于朝中众臣都不看好五皇子这个嫡出,倒是四皇子呼声颇高,齐王贤名传天下。】
顾清礼:“……若得陛下看中,五皇子一个没了母亲的嫡子,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是早尸骨无存了。”
其实宋锦都知道,但她还只能装不知道,“这么说,陛下是为了保护五皇子?”
“当然,我猜五皇子是陛下暗地里培养的继承人,不立他为太子也只是不想他当耙子,自古有几个太子安安稳稳登基的?”
【难怪上一世陛下在五皇子死后便性情大变,宁可毁了江山也不想几个儿子继位,生生把九州搞得四分五裂烽烟四起。】
顾清礼垂眸,心想陛下性情大变有可能,但自毁江山可能有隐情,就目前来看,陛下的身体若真是不好的话,身边的人,也或者说几个心思各异的儿子肯定会出招,到时候陛下就是想阻止也有心无力。
夫妻二人还在讨论,不曾想门外传来韦驹的紧张的叫门声。
“主子,不好了,咱们院子里来了一队身份不明的人。”
夫妻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多少有了猜测。
【应该是友非敌,否则早就先兵后礼了。】
“你在屋里,我出去看看。”顾清礼怕宋锦担心,安抚了一阵后独自出门。
纵使他心里有诸多猜测,但等见到来人后还是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顾清礼回屋,不舍的抱住宋锦。
“怎么了?”
“是萧墨珩的人,他来接常先生和我进京。”
宋锦心跳如鼓,“这个时候入京,他护得住你吗?”或者是他有暇顾及他人吗?不是她不相信萧墨珩,而是一个人不可能事事周全,在朝廷风雨飘摇之际,他连自己都顾不上,说句吃了今天还不知有没有明天的话,一点不夸张。
这种情况顾清礼上赶着去就是赴死,他在朝廷毫无根基,出了事都没人护,更何况朝堂错综复杂瞬息万变,他与之就如同高楼与蝼蚁不可同日而语,要弄死他就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实在不放心。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顾清礼……”
“嘘!相信我。”
宋锦见他如此坚持,便知自己劝不住,都说男人的心里眼里都是远方,既如此,强行留下他也只会得了埋怨,倒不如随他飞,就当放风筝了。
“那我跟你收拾些东西。”
顾清礼没拦着,因为时间有限,宋锦来不及准备别的,但给他包里塞了一匣子银票,几乎是老鹰山这几个以来所有的收入。
【树洞,你给我参考参考,再带点什么好?】
【宿主,药坊里的药都给他备着些,出门在外可不好看病抓药,尤其那个治疗风寒的。】
在树洞的提醒下,宋锦又装了一箱子的成品药,再是一些干粮。
送走顾清礼,这个家一下子冷清了许多,明明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顾清礼都窝在常先生的院子里学习,看来一个人于一个家的重要程度,不是因为他上蹿下跳的找存在感,而是因为他很重要。
“走,我去常先生院子里看看。”宋锦自言自语的出了院子。
不曾想常先生院子空无一人,连院门都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便开了,目光所及的老槐树下,一张石桌静悄悄的蹲在那,上面放着的紫砂壶嘴嘴还冒着袅袅热气,带出桂花茶的清香。
【宿主,人已经走了。你肯定不知道,常先生是萧墨珩的弟子。】
【苏华亭、樊凤霆、董哲、祝明水,他们四人都是老皇帝给五皇子培养的未来班底,常先生是他们的老师之一。苏华亭是五皇子的钱袋子,未来会成为户部官员,用他的才能充盈国库。
樊凤霆是樊大将军之子,小小年纪便入了军营,不靠任何人,从一名小卒做起,成了前锋营无往不胜的将军……他们几人,各个身怀本事,未来肯定能成为萧墨珩的左右臂膀,朝廷肱骨。】
【所以呢?】
【你想说什么就说,别给我绕山绕水的。】
【咳咳……宿主,你就没啥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朝廷大事,哪里容得我等平民妄言。】
【呵呵!】
【别给我整那阴阳怪气,有话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