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出了疑似杀人事件。
不是嫌疑者辩驳几句就能打消村民疑虑,想要继续待在村里,势必让人查清缘由。
里正试着派人去县衙报案,可才走出顾家村三公里不到,就发现势头不对。
三个人当中,其中一个在外面多年,见多识广,忙拉着其余两人从小路折返。
实在是几个山头都被人占领,想要跑去县衙报案,除非插上翅膀。
回来后族中人都赞叹他们的机智,那种占上为王的匪徒,他们三人要是傻乎乎的撞上去,别说去县衙报案了,怕是连命都要交代在那。
再一个,县衙那边恐怕也不好。
否则,如此光明正大的匪患行为,县令大人若是有能力,必然出兵剿匪了,除非他也处在水深火热中,无暇顾及其他。
“既然如此,那我们自己查。”
里正说干就干,带着一众族老去顾田家。
期间有人提议让宋锦参与,秀才娘子好有学问的样子,听说曾经跟宋老爷子游历山川多年,肯定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看出点道道。
里正瞪了一眼这位族人。
不悦的表情跃于脸上。
就锦娘跟顾田家那关系,无论锦娘做啥说啥,他们都不会服气。
平白若一身骚。
但他一个人的坚持不起作用。
族人敲响宋锦家大门,说明来意。
宋锦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这些人有病吧?”宋景北为自家妹妹不值。
之前费心思搭人情给他们弄来低价粮,转身就忘了。
过河拆桥的嘴脸实在难看。
“不用管他们。”
“你看,我也没去啊!”
这种事,她要去她才是傻子。
不过,宋锦也很好奇方凌香是咋死的。
宋锦歇晌躺床上时,看起了老宅的适时直播。
“里正,方氏一看就是自己不小心跌入粪坑窒息而死,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啊!”
“她一个女人大半夜起夜,我们也不可能去守着她啊。”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沉睡呢!”
“里正,你们可以去问方凌香的那个护卫。”
“是啊,那个护卫也不知道跟方氏啥关系,随时寸步不离的跟着方氏。”
“什么护卫?我瞅着是奸夫淫夫,肯定是那个男人推方氏下茅坑的。不信你们去找人,那男人早逃之夭夭了。”
一上午的问话,顾田顾长贵顾二郎都努力想事情,把知道的都跟里正一行人讲了。
唯独顾长富默不作声,对了,还有他那位娘子。
如今突然冒头,族长一双鹰目若有所思。
“这位妇人如何称呼?”
顾长富对上这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再与之对上。
本以为族长要揪着他不放。
顾长富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双腿像是扎根在地上一样木作一片。
但族长却掠过他,直接问他最近才带回来的小娘子。
“妾身崔氏,是顾长富带回来的女人。”
几位族人一言难尽的扫了眼顾长富。
庄稼汉一个,日子都没过明白,就学着城里老爷那一套,也不怕自己无福消受。
“崔氏,你跟方氏一个院子里生活,昨晚你可听到什么?平日你们生活中可有不妥?请如实说来。”
崔氏长的弱柳扶风,今日又穿了一条白色襦裙,如今垂着头,手帕时不时抹眼角,看着总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于是连问话的口气都变得柔和下来。
“别怕,你照实说就行。”
顾长富不乐意了。
这帮老东西刚刚对他们父子仨的态度可不一样。
真是见色起意的老家伙们!
同时瞪眼崔氏,威胁她安分些。
其实顾长富多虑了,族人们可没他那么龌龊,不过是以一位长辈的立场,想到自家也有闺女孙女,崔氏跟顾长富这么个人渣可不划算。
崔氏虽然怕,但还是磕磕绊绊的指认是顾田父子三人合谋弄死的方凌香。
还指出人是死了才被丢去粪坑,捏造死亡地点。
并且崔氏还带人去方凌香住的房间。
打开门,大家都被所看到的惊到了。
也明白了。
继而愤怒顾田这一大家子,简直都是些畜生。
顾长富愤怒的想去踹崔氏,被村中青壮年给扑了个结实。
“顾长富,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说?”
顾长富当然不承认。
“放屁!纯属污蔑!是崔氏这个女人不怀好意,都是她栽赃陷害我们的。”
到这会儿,顾长富才后悔自己当日捡了一条毒蛇回来。
引狼入室不过如此。
崔氏身子颤抖,但还是小声的把事情叙述出来。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们父子仨对方氏见色起意,昨晚又对方氏做那样猪狗不如的事,得知方氏要写信回去给做院长的父亲求救,你们害怕东窗事发,干脆密谋把人给弄死。”
“放屁!”
“对,简直谎话连篇!”
“贱人!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