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歌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布袋,打开后里面竟是密密麻麻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她对围着长椅上挣扎的女子和压在她身上的卫衣男子的一群人用英文道:“不想出人命的话都立马散开。”
那群人见她一个弱女子,当掀不起什么风浪,都不愿让开,他们拉着这个力大如牛的男人的话身下这女子还有救,但若是松手,指不定下一秒这女人就会被他生生咬下一块肉来,万一碰着大动脉的话是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的。
有个剪着寸头的大块头看女人小小一个,出声劝解她,“女士,这位先生力气大得惊人,我们一帮大男人都拿她没办法,你还是离远一点吧,免得一会儿他发起狂来误伤到你。”说着他也抬头对周围的人道,“老人孩子还有女人都离远点,这里危险。”
闻言,众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但依旧围在一旁观看,有机灵的已经先报警了。
只有喻清歌一人站在最前面,脸色虽苍白但是却也平静,眼神更是无一分波动,她嘴唇动了几下,只说了两句话便让男人脸上出现了迟疑。
第一句,“这位先生想必是中了疯病。”这句当然是胡编乱造的,毕竟她没有近距离观察过这位发疯的先生,不知道他具体如何,但是对方这行为也确实像是精神上出了些问题。
第二句,“我是医生,我可以让他冷静下来。”
“这可开不得玩笑,我见你这模样怕是还没成年吧,冒充医生可是犯法的。”寸头男人道。
“Sh﹡t!His strength is too great!”
“我快拉不住他了,再来个伙计!”
金发女子抵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头的手渐渐没了力,头上直冒冷汗,眼泪也痛得哗哗往下流,“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快痛死了!”
喻清歌本来可以不管这事的,但是这男子的行为着实怪异,而且就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管呢?
想到这里,她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人承担。”
寸头男人都已经伸出手准备拦人了,没想到一道力道突然把自己推开了,他的脚刹都刹不住车,往后退了几步,当真是被面前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女人给生生推开了,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被推的位置,又抬头看了眼面前那道清隽的黑色背影,半天后嘴里愣愣地蹦出一句,“ Unbelievable……”
右边的胳膊使不上力,喻清歌只能用左手把挡在面前的人都给扒拉开,甫一露出长椅上的两道身影,右手快速从布袋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手法快准狠地扎在了卫衣男子的百会穴上。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显然被她这一招给惊住了。
那卫衣男身形猛地一顿,接着身子一软,整个人全部趴在了金发女子身上,女子尖叫一声,趁机把身上的人给推开,捂着肩上不断渗血的伤口跑到男朋友怀里,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砰!”
一声闷响,卫衣男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议论纷纷道。
“ Is he died?”
“ She killed him!”
那寸头男子一脸肃容上前,挡在喻清歌和卫衣男子面前,沉声道:“ You killed him?”
“No, He's just asleep.”喻清歌头也不抬地蹲在地上察看躺地上的人,撑开男人的一只眼皮看了一下,又拿过对方一只手替他把脉。
寸头男子明显有些不信,也蹲在她旁边,伸手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果然察觉到有一小股温热的气流打在手指上,神情顿时一松,紧接着是满心的好奇,“ Amazing!How did you do it?”
女人没有理他,而是拉开了男人的衣领。
男子脖颈上有蔓延上来的黑线,颜色很深。
喻清歌眸色有些沉,果然中毒了,她刚才观这人脉象杂乱无章,时快时慢,就是很明显的中毒之相。
而且这人脉象和她的似乎有些相似呢,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人群外传来一阵吵嚷,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快步朝这边走来,领头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马甲配黑色大衣的帅气男人,目测身高一米八以上,他一边戴上白色的制服手套,一边大步往前走,正是刚才上了车离开没多久,又收到了消息赶回来的顾徵,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和那几个警察穿一样制服的棕发男人,但是级别却要高于那几人,明显是他们的老大,然后就是一个穿黑色作训服的亚洲女人。
几个警察已经自觉地开始驱散群众,顾徵脚步不停地来到蹲在地上的女人旁边。
女人一边把卫衣男子脖颈处的银针拔下来,用一张纸巾包起来,一边道:“你的消息还挺快。”
“还没走远就看见一辆警车朝这边过来,就想着过来看看。”顾徵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这个方向是机场,而沿路来他们并没有看见什么有地方出了事,想到对方在这里,担心她遇到什么意外,便让人调头回来看看,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