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挽和谢忱再聊了会儿,便见到来请人的掌柜的。 掌柜的见二人聊的不错,长舒口气,问道,“公子,有看中的新料子吗?” 谢忱也摸了几块料子,都算不错,也算是给林家个面子,便打算全部包下。 “都装起来吧。” 他说的轻巧,倒是听着的二人瞪大了眸子! 这些布料金贵稀奇的很,况且上面还镶着金缕边,一件便能抵半个宅子。 谢忱见他们二人呆愣着,加重了语气问道,“怎么,不能吗?” 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耐,掌柜的马上拱手笑道:“能!能!公子想要多少都行。” “再做一件这种衣裳。”他指了指身后那件盔甲道。 掌柜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应了下来,视线却投向了姝挽,见姝挽点头,心里才落实下来,不再多说。 过了下,李嵊便派人来寻谢忱,连带着一起上来的还有林燕惜。 送走了这两位贵人,剩下的便是姝挽跟着林燕惜学学怎么掌管一家布庄。 她先是带姝挽熟悉了布庄运行的来回,和一些主要成衣的制作过程和一些要规避的点。 “姝挽,你上过学堂,算盘用的来?”林燕惜问道。 姝挽放下手上拿着细看的料子,点点头。 “那是最好,要想将一个铺子做大,首先要将你的铺子了解透,不能闷头去做,既然爹爹能把那事儿交给你说明他信任你,也说明你有那个潜力,阿姐也信你,燕都的生意不会比这里好做,只会更加的难做。”林燕惜语重心长的道。 姝挽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没什么事儿是容易的,况且燕都里面有劲的商铺更加的多,不缺他们一个。 “挽挽,明日再带你来见识见识。”林燕惜看了眼夜色,已经变得黑沉,可以回去了。 “好。”姝挽应道,便也收拾东西跟着林燕惜离开。 过了两日,等着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城外的那些难民也都被妥善处理,再加上政府不断的开仓放粮和不断的分发银子,他们也就回去重新安家。 但事儿哪有那么轻松便能解决,本来有些难民也还不服气,便也让银子塞住了嘴。 周长生的头七还没到,林燕惜也转身到他的后事当中。 打的名声是周家的少夫人。 这是姝挽并不理解的,林燕惜这样做就等于成为了一个寡妇,那多少是会影响她的名声的。 不过,林燕惜年纪长,心思也沉稳,姝挽也不好过多去参活。 她离开时,林哲成偷偷找她见了面,打探了她和谢忱的关系。 那时,坐在宴厅,他面色多显凝重问着姝挽道,“我知道赵敬安那小子对你有些不该有的想法,也知道他小时候做的那些浑事,让我诧异的是,谢世子将他教训了顿,又让知府大人将他教训了顿,听说到今日,赵公子还下不了床,挽挽啊挽挽,世子对你不一般,你见他也不一般,可是你要明白,燕都深似海,入皇城更似海。” 姝挽坐在马车上想起这番话,还是感慨万分,舅舅只会让她逃离那个牢笼,而爹娘却要她踏入那个地方。 真是…… 眼见要到燕都,姝挽临时转意,要去城外的燕度山上的国安寺一趟。 她们挑的小路,姝挽掀开车帘瞧着车外的景观。 不远处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看到时便是它马不停蹄离开的模样。 “等等。”姝挽唤停马车。 酒枝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小姐?” 姝挽看向那辆马车,问她道,“那是不是南府的马车?” 酒枝也注意到了那辆马车,再加上姝挽问了话,便也猜测了下来,“奴婢觉得,应该是府上的,这马车看着像是三小姐的车。” 这地方有些偏僻,南府的马车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任舒? 姝挽蹙眉,望向那小土屋,心里隐约有些忐忑。 “我们去那边瞧瞧,便知道是不是任舒了。”姝挽道。 酒枝看了眼深月,道,“你们先将马车使到那去,我先与小姐过去瞧瞧。” “是。”深月点头道。 姝挽带着酒枝慢慢走了过去。 这个小土屋瞧着有些破烂,像是临时搭界起来的,小院子里还种着些蔬菜,看起来屋子的主人还是很爱护这块儿的。 姝挽给了酒枝一个眼神,酒枝便上前瞧了瞧木门。 很快便透过门缝瞧着一个身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