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到那着着藕色丝质轻纱的女子,笑意渐深。 他眸子盛着浓厚的笑意,像是三月的暖阳,暖进了她的心扉。 “南小姐也是去太和殿吗?”他微微阖着眼,恰好遮住了眼里的那一抹紧张。 张公公是个明眼人,没有抢着姝挽的话,依旧是低着头。 “嗯。”姝挽看了谢忱这架势,一副大老爷的模样。 他坐着墨色的轿撵,身侧跟着一条悠长的队伍。 一些太监宫女跟的牢牢的。 谢忱抬起手,拇指的玉扳指在阳下熠熠发亮。 嵩觉立刻会意,朝着身侧抬轿撵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的轻轻放下轿撵。 “恰好本公子也要去那块,念你人生地不熟,跟着本公子走吧。” 他话是说给姝挽听的,却是看着张公公。 张公公感受到头上的目光,攥紧了手中的拂尘,突然饱含歉意的望着姝挽:“奴才突然想起司礼监那还有事儿没处理,要不……南小姐随世子爷先去?” 姝挽听的出来他是在找借口,但是她也不戳穿,倒是十分体贴的开口:“无碍的,张公公先去忙吧,姝挽便跟着世子爷也无妨。” “嵩觉。”谢忱忽的开口。 “在。” 嵩觉立刻上前等待他的命令。 “你先去将东西给皇贵妃娘娘。” “是。” 嵩觉点头应答,顺便带上了那些的宫女太监离开。 眼瞧着张公公也默默褪下,整个西门大道,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姝挽瞥了眼谢忱的侧颜,思量许久:“世子今日也是因为疫病……” 她话音还未落下,那边却同时开了口。 传来的却是谢忱饱含歉意的声音。 “这次疫病药方子的事儿,是我的错。” 姝挽顿住脚步,侧过身子看着谢忱,眼里有了不明的情绪。 谢忱不敢看向她的眸子,而是下意识将视线移向了她的耳朵,盯着她今日带着的那一对粉玉兔捣药耳坠,十分的活灵活现,使的她平日里沉稳的模样也有了几分调皮。 “世子,我知道这次药方子的事儿不是你说出去的。” 他闻言有些诧异,偷偷瞥向那姑娘一眼,却恰好瞧见她的春色满园。 她本是病态白嫩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润,挽着的嘴角笑成了一个小小的月牙,笑意渐深,如同一个垂在天上的月亮,真真切切的落在了地上。 落在了他的面前。 “为何……如此……信我?” 他问出了他心里最想问的问题。 几乎是他刚发了问,那人便抢着应道。 “因为桃花酥不会骗人。” 谢忱望着姝挽,眸子里藏着隐忍与纠结,一个问题在心里也呼之欲出。 他想问她,为何那么信他,即使在天下人都议论他的时候,唯独她信任他。 她总是有种能力,单单为他划出那一圈的圣地。 “嗯。” 他强忍着情绪点点头,轻声着呢喃:“我本该狠心,却总是要让那一束月光将我晃醒。” “什么月光?这不是白日吗?”姝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身后的天,那日光照的人恍惚。 “是啊,这不是白日吗?”谢忱轻笑着,温柔溺出了眸子。 只是恰好,她转过了身。 “不过,我会帮你查,是谁走露了风声。”谢忱话锋一变,严肃了起来。 姝挽却摇摇头:“不用查了,这件事情我还是蛮开心的,论起来也是名利双收。” 这件事不用查,她心里其实早已对幕后之人有了定论。 无非是和谢忱他们关系不善的三皇子等人。 “名利双收并不是好事。”谢忱却没姝挽那么开心,倒是更加的严肃。 他们二人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再过去些便是太和殿了。 “嗯。世子警告的对,姝挽会牢记在心里的。” 谢忱也并非是想要说教她什么,只是想提醒提醒,见姝挽唔到了,又揶揄了两句:“不过你也是厉害,一下便有了爵位。” 虽然还未面圣,但是圣上的奖赏是什么,大家心里都已明了。 他与姝挽说着玩笑话,一下便拉进了二人的距离。 原是姝挽落在他身后一步,谨记着尊卑,谢忱却故意放慢了步子,渐渐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