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不过一个时辰,先行递情报的人已经出了城。 此时郊外的戈壁滩上,行军队伍正原地休息。 谢忱手持长枪身披银甲,烈阳撒下的光打在盔甲上,发出了刺眼的白光。 “将军!”嵩觉匆匆赶到他的身侧,附在他的耳旁,低声道,“他们已经出去了。” 左立走上前不动声色的朝着谢忱点点头,得到后者回应后,他开始交代计划。 “将士们!”他呼喊到。 众将士闻声昂首。 “待会儿我们给他们上演一计调虎离山。” 谢忱迅速的将内容以及计划吩咐下去。 —— 谢忱带着一小队人马偷偷顺着峡谷往下走,迎面撞见了离国人的大班人马军队,于是他们便开售疯狂逃窜,最后停在了灵安城的后头,泰和门的前面,谢忱等人才被包围其中。 身着黑色盔甲的男人手持着长刀,见到谢忱,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反而大笑了起来,“不愧是燕国的毛头小儿,只带了这区区几人就想对抗我离国军队?本王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们做人。” 泰和门的城墙后面,姝挽和黄志成正躬身躲在底下,身后还有提前埋伏好的弓箭手和火炮手。 “就带来这几个人拿你们的命足矣,不过如果要将你们营地里的狗贼全部杀死,到是需要更多的人不是吗?”谢忱不怒反笑,眼里透露着讥讽,并不在意他话中的嘲讽。 这时,不远处跑过来了一个拎着蓝旗的士兵,一见到男人就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开口,“将军,将军,我们的营帐让人偷袭了!” 正如姝挽画中画到的那样,男人先是假意命令自己的人回去查看情况,而后又疯狂大笑起来,仍然像是看蝼蚁似的看着谢忱,“兵营里面的重要物资本王已经让人转移走了,而你,本王听闻你是燕都的那个纨绔废柴世子,哈哈哈!到头来不过也是给人交易的筹码。” 谢忱神色慌乱,眼神乱瞟,听了他的话好像开始害怕。 “本王早就让人撤了营地里的重要物资,为的就是给你们来一场瓮中捉鳖,擒拿主帅……” 他话音未落,前方的灌丛里又跑出了个士兵,跌跌撞撞的奔过来,与第一个士兵所来的方向并不相同,他大喊着道,“不好了,将军!我们转移物资和人马的据点被燕国的人攻破了!” 男人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谢忱,突然又咧开嘴笑了起来,“原是你们给本王下了套子,可笑可笑。” “调虎离山这个计量用多了可就没意思了。”谢忱冷眼看着男人,“前有伊莫午后有你安五十,到头来都是我燕国的手下败将。” 安五十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回头对着身后的人道,“我燕国一万兵马,拿不下你们这小小的五百人?可笑啊可笑!” 他说着拎着手中的大刀不容分毫迟疑直接将前来禀报消息的士兵抹脖,随后阴狠狠的道,“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正面与他们对抗谢忱这一小对可能不占优势,不过好在泰和门前的这块地方是个盆地,四周高中间低,只要占据了四侧高的位置,那想要灭了中间的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是安五十只是一股脑的追着谢忱他们过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引到了一个盆地当中。 就当他们要冲上前时,本来安静无波的山谷里突然想起了一阵阵杀喊声,霎时间数万士兵从四周的山间蹿出,原本匍匐在地上的士兵一瞬间立起,卷起满天的黄沙。 安五十被这样的场景吓的一愣,很快就回头看见自己的士兵们已经中箭一片,纷纷倒在地上,他应时的喊起命令,“持盾挡箭。” 他侧目本想隐入人堆当中,突然后背的衣领子被一把长枪挑起,随后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 只见谢忱手持长枪用力戳向安五十的背部,谁料被安五十灵活的躲闪开,顺势拿起自己的长刀挡住了谢忱的攻击。 二人僵持不下,四周的弓箭手和士兵眼见差不多了,就齐齐冲下山坡加入人群厮杀战斗。 左立从队伍的最末冲到最前端,身骑红棕骏马,拉起缰绳飞跃人群,最后落在谢忱的身边,用剑封住了不断躲闪的安五十的后路。 谢忱顺势一枪插进了安五十的腹部,鲜血顺着安五十的嘴里流出,他的手指也不断抽搐着,眼神仍然犀利,只不过那光着的头顶也站满了滚烫的血液。 谢忱是第一次正式的作为将领正式杀敌,不同于幼时与父亲一起,他总是躲在营帐里,或者躲在城门下,从不会真正的刀戎相见也不同于前几日的埋伏俘虏伊莫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