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看到一只巨大的飞鸟从高空盘旋而下,稳稳落在地上。
许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明明就是传说中神鸟的形象啊!
那高大的身形,炯炯有神的是双眼,流光溢彩的羽毛,与典籍中的完全无二。
见到神兽,许多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跪拜在地上,口中发出恭敬而虔诚的声音:“恭迎神鸟尊驾。”
星芒不屑的眨了眨眼睛,嘴里发出一声啼鸣,声音高亢而嘹亮,振奋人心。
“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人来迎接我们。”
直到这时,人们才反应过来还有人居然在神鸟的背上.
众目睽睽之下,元银抱着双君月从星芒的背上一跃而下,成为整个广场最靓的两个崽。
元银将双君月从怀里放下,目光平静的扫视了一圈所有人,最后视线直直的望向金銮宝殿里,正坐在龙椅上的乌宣帝。
说起来,这还是元银第一次见到乌宣帝,虽说他人至中年,但面容依旧俊朗如天边卷云,称得上是一个俊美男子也不为过。
只是到底岁月不饶人,更耐不住他使劲放纵自己,只见他面色微白,并且眼底浮肿一片隐隐有灰黑之气,人中平满,嘴唇青紫缺少血色。
但即便如此,好歹也算是一代帝王,身上的气度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
乌宣帝身穿黄色龙袍,头戴旒冕,端坐在龙椅上,面色沉静,却不怒自威,遥遥的看向殿外广场上的人影。
依稀之间,两人四目相对。
元银面若桃花,含着笑,眼神平静无波,似是悲天悯人似是冷漠无情,那清浅的笑容让乌宣帝冷冷打了个颤,自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仿佛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就如蝼蚁一般,不自量力。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想如此认命。
带着最后的一丝希冀,乌宣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拿起钱公公手中的宝剑,一把抽出,执剑向着元银缓缓走去。
直到走到元银十米开外的地方,他才停下来。
“朕自知此战必败,且没有回天之力,但朕贵为天子,更是大乌堂堂一代帝王,是绝不可能让祖宗的基业就此毁在朕的手里。”
“想我大乌开国帝王……”
乌宣帝还想要继续开口,却被元银打断了,实在是她没兴趣听乌宣帝接下来的一大段的说辞。
他大乌从开国到如今过去千年时间之久,他要是真从开国皇帝开始讲他们的发家史,不听个十天半月怕是都不会完结。
“你想要维护你皇帝的颜面,我给你这个机会。”说着,元银将自己身旁的双君月向前推了推,“这是我儿子,虽还年幼,但得天独厚,如今又有神鸟庇佑,和你对战,身份上怕是旗鼓相当。”
“若是你输了,就自己写下罪己诏以及禅位诏书公布天下,并且以死谢罪,至于你的子嗣,我会妥善安置,只要他们乖乖的,我也能保他们这辈子平安。若是我们输了,今日我所建立的一切势力全部归于你,同时双府一脉将宣誓永远效忠大乌皇室,如何?”
双君月不敢置信,自己娘亲居然敢下如此豪赌,她怕不是忘了自己只是一个五岁幼童啊,如何能够与一个成年人对战?
只是双君月忘了自己也曾和双毅林打得难分难舍,即便对方有故意放水的缘故,也不可否认他在武学上的天赋之强。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元银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小牛犊子自是十分有自信。
年纪小又如何?
且不说天神界,哪怕是普通的修仙界,所有的天才大多也是年少成名,抛开势力不谈,光是心性之坚毅就远非常人所能比,每一个在遇到强者时,都不会轻易认输。
如今不过是一个常年亏空身体的皇帝,不过是洒洒水,小意思啦~
“文奇,相信娘亲,也相信自己。”
说着,递给双君月一柄浑身漆黑的长剑。
剑身乍眼看过去朴实无华,与乌宣帝镶嵌着各色珠宝的宝剑相比,自然是不够光彩夺目,但周身散发出凌冽的气势,似是能够划破长空,让人仅仅只是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
这是双君月第一次摸到剑,他的嘴角抽抽的,心中吐槽不断,娘亲,你认真的吗?往日我握的可是斧头啊!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让孩儿用剑,你是不是心太大了?
收敛了所有的思绪,抛开所有的杂念,双君月浑身的气势发生了变化,犹如势不可挡,所向披靡的军队一般。
小小的人儿挺直脊背,眼中迸射出坚毅,直直的望向乌宣帝,稚气未脱的奶音吐出一个字:“请。”
乌宣帝也正了正神色,掩下眼中的诧异,一手执剑,剑尖斜斜指向地面,“朕观你年岁尚小,暂且让你……”三招。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双君月一手执剑,身形如电,动作迅猛却不沉重,脚尖轻点地面,几个起落就闪到了乌宣帝的身前,剑尖直指他的面门。
仓皇之间,乌宣帝连忙抬剑格挡,兵器相交发出阵阵嗡鸣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同时乌宣帝感觉手臂处传来一阵酥麻感,让他险些握不住剑柄。
一击不成,双君月再次一点脚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