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守候的宗门高层首先看到的便是沧澜宗掌门的女儿偌嫋。
只是她出来以后,对着她的父亲挥了挥手,笑脸盈盈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爹爹,我修炼那么多年,总算败了师傅,您就放心吧。女儿以后就是天剑宗剑主峰门下的一名弟子了,回头女儿回一趟沧澜宗的院落,去将我的东西给搬去天剑宗啊,您记得帮女儿收拾一下啊。”
……
逆女!
逆女!
简直大逆不道!
劳资教了你那么多年,难道就算不上是你师傅了?
沧澜宗掌门正气得火冒三丈,就看到天剑宗的弟子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从刚刚偌嫋出来的地方走了出来。
刚出来的第一瞬间,好几名弟子就扑到自己师尊面前,抱着剑哭诉起来:“师尊,流丹宗的弟子伙同沧澜宗弟子抢了弟子好些宝物。”
“师尊,玄清宗的弟子也抢了弟子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株万年幽幽草!”
“师尊……”
“师尊……”
……
一只只小麻雀似的告状,让天剑宗高层觉得自己的脸皮有些挂不住了。
他们不是没看到秘境里的一些情况,那堆在地上跟小山似的储物袋……真当那些是假的吗?
于是,他们疯狂给自己的弟子使眼色,让他们少说几句话。
可弟子也不过就是按照元银师姐的吩咐在办事啊,难道是他们的表情还不够悲切吗?
想到此,有几名弟子想遍了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碰上的所有伤心事,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来,捏着嗓子,哭唧唧的给自家师尊诉苦。
听着这矫揉造作的夹子音,元银也是沉默了。
自己让这些弟子这么做,是否是做错了……
为了给自己找回场子,她的视线扫过五大宗门的掌门,然后勾唇一笑。
被她视线扫过的几个掌门,除了宿稚以外,全都脊背一凉,暗道一声不好,心中明白今日若是不大出血一番,怕是要不好过。
“鉴于贵宗弟子对我宗门弟子的各种辱骂、抢夺行为,不知各位掌门有何高见?”
……
沉默。
没有一个人敢搭话。
这女修大乘巅峰的实力,完全能够轻轻松松像捻蚂蚁一样碾死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们全都不搭腔,看她能怎么办!
元银见他们这副做派,自然也懒得跟他们整那些歪歪绕绕,她直接以剑为笔,在靠近空间通道口附近的石头上面挥舞着手,写下了几行大字。
几大掌门看清上面的字后,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女修居然如此行事,简直天理难容!
白苏:我觉得神尊做的不错!
欲救门下弟子,须缴纳灵石若干,
亲传弟子十万上品灵石;
内门弟子八万上品灵石;
外门弟子五万中品灵石。
石头上这几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行笔间自有其独特的风骨,独树一帜。
可几个老家伙没有时间欣赏这难得的好字,伸出手指指着元银,“你你你”了几声之后,为了维持自己掌门的形象,愣是把要冒出嘴的脏话给憋了回去。
“元道友,这价钱是否还可以再商量商量?”玄清宗的一位长老站了出来。
本次进入弥荒秘境的人员里,他们玄清宗人数虽不是最多,但也排在第二,若是想要将所有弟子都给救出来,少说也得二千万上品灵石。
这么大一笔支出,不管换了谁,都得心疼好一会。
对此,元银笑了笑,没同意,也没拒绝,抬手在弥荒秘境的入口处布上了一层结界,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见。
见到这一幕后,所有人全都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又多一层封印结界出来。
大乘期修士布下的结界,怕是他们宗门里的老祖出来了,再不动用底牌的情况下,怕是都无法轻易破除。
这个时候,他们有些恨自己的老祖为什么是合体期修为!
若是大乘期修为,他们也就有了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修对上的底气了。
老祖们:合着你们自己弱,比不上人家,还怪我了?
最终,在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得乖乖缴纳灵石,让元银将人给放出来。
收了灵石,元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人给放了出来,反而掏出曾经差点闪瞎宿稚等人狗眼的灵舟出来,招呼天剑宗所有人都上去。
沧澜宗掌门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在六百岁时得来的闺女,就这样上了其他宗门的船,还是丝毫不带一点留恋的那种,真真是被气到了。
可到底还是没办法将人从元银的手里给抢了回来。
站在船头,元银这才挥手撤去结界,灵力化绳,将那些宗门弟子捆在一起给拉了出来。
见到自己的亲亲乖徒从秘境里出来了,几大宗门的掌门深知找那黑衣女修压根讨不了好,于是就想去找宿稚讨论讨论,可转头哪里还有那灵舟的影子?
!!!
宿稚,你以为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