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悄然,时间仿佛被冻结,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令人煎熬。
“呼……”张子凡在黑暗中深呼吸,远处紧闭的大门,总是给人一种有许多双阴森的眼睛长在上面一样,被盯得发毛,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渗人恐怖,令人精神紧绷,折磨非常。
如此,不知过去多久。
“咕~”公鸡打鸣,太阳东升,新一日的晨光总算照耀而来,明亮,再次回归大地。
“呼……”张子凡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放松许多,一晚的精神折磨总算结束,一抬头,又被吓了一跳。
只见前方两位黑衣人站立,挺拔如松,全身漆黑一片,只有那张漆黑的面具之下,能看到一点眼白,些许长长的睫毛,灵动而冰冷如霜的双目,傲然的身材,皆显示其女性身份。
两位站在大门两边的黑衣女性不良人,单手握住刀柄,晨出的阳光下,两厘米黑色刀刃拔出,些许摩擦的声音令人神情紧绷,张子凡被吓了一跳,感到大恐怖。
李嗣源亦是紧张,五体投地,“晋国监国李嗣源,求见陛下,还请两位通告,微臣有要事相告。”
“等。”两位不良人收刀入,面具之下的目光冷如寒川,冰冷的杀意刺骨。
“是!”李嗣源不敢展露半点不进,只能五体投地等待,心脏跳动速度增加,很是紧张模样,时间,显得格外煎熬。
张子凡亦是如此,特别难受,根本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太吓人了,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见如此冰冷的眼神,简直像从无间地狱爬出来的鬼神,手中漆黑长刀,不知沾染多少人命,实在恐怖。
学着义父模样,张子凡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静静等待,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尽量平和。
再一次的岁月煎熬,不知过去多久,大门总算开启,一位不良人站在大门中央,双手叠放于小腹前,傲然而立,“陛下有旨,进来吧,有话快说,不准说废话,就在院中禀报,朕听得见。”
说完,不良人身形一闪,在原地消失,不知前往何方。
张子凡被这速度吓一跳,李嗣源却是轻车熟路,起身拍打身上灰尘,整理着装,干净后,低头向前走,显得十分卑微,根本不敢摆一点架子。
张子凡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根本不敢相信,他竟果真如此,产生一点生物对未知的恐惧,张子凡更不敢摆架子,学着义父的模样拍打身上灰尘,低头向前走,和李嗣源间隔一米左右,稍稍慢上半步,以寻求一些安全感。
数着脚下瓷砖,张子凡不知走了多久,只是低着头,眼睛虚晃,见李嗣源双膝下跪于地,他就跟着学,跪下去,不敢乱说话,特别安静的埋着头。
李嗣源双手行礼,目光微低,声音恭敬而嘹亮的说道:“微臣李嗣源,拜见陛下!微臣有事起奏,请陛下仁慈。”
楼上窗台。
罗天目光冷冷的望着下方,正准备开口回复,陆林轩却厚着脸皮挤过来,双手趴在窗户边缘上,伸着脖子往下看,见到跪在下方的父子人,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陆林轩很装逼的袖手一挥,“起来吧,本皇后允许你们站着说话,哈哈哈……”
陆林轩止不住大笑,非常开心。
“是,多谢皇后娘娘慈悲。”李嗣源很是听话的双腿站立,依旧低着头,未曾抬目而望,通过声音定位,知晓她的位置,张子凡有些大脑空白,有样学样。
“启禀陛下!”李嗣源抓住机会,语速飞快,“晋王李克用对陛下的决策颇有不满,于微臣爆发些许矛盾,好在陛下龙威天下,晋国上下,谁敢不尊?义父已交出晋王玉玺,微臣不负陛下期望,如今,整个晋国已上下一心,皆为陛下臣民。”
“另,微臣不敢邀功,这是陛下龙威浩瀚,天下之人无敢不尊,微臣才能如此顺畅,嫌有阻碍,然,微臣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陛下降天恩,饶微臣犬子一命,其,愿戴罪立功,求陛下,赐予微臣犬子一差事,犬子,愿效犬马之劳。”
“求陛下慈悲!”李嗣源最后一声,九十度弯腰鞠躬行礼,真情恳求。
脚尖微微一动,张子凡注意到这个,不知怎么就明白了,顿时双膝下跪,五体投地而拜,“求陛下慈悲!臣子愿戴罪立功,效犬马之劳,只求陛下原谅,圣心仁德。”
楼上。
罗天无语的反手一巴掌,将碍事的陆林轩推回去,一个不满的眼神,“你想造反啊?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要是再敢乱来,朕将你打入冷宫,一年不许出门。”
“哦……”陆林轩伤心低头,郁闷,有些小怕怕的双手相互玩弄,难过,嘴里喃喃自语的嘀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罗天无语的收回目光,看向下方,正准备回复,却再次被打断。
远处大门外,一苍老而雄浑有力,嘹亮的音传来,“微臣李克用,求见陛下!请陛下准许,微臣有事相谈。”
父子二人眼皮一跳,在震撼的意外中,险些回头,罗天眉头一皱,略微生气,第二次被打断了,带着怒火,飘荡杀意。
“进。”
“是,谢陛下。”李克用行礼感谢,带着一队人马走入大门,来到大院之内,见到前方跪、拜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