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必当牛作马,我用你,也是有利可图的。”席阡陌决定先让这丫头先做起来,后面再图把阿茅他们的人带进来之事。
珠玉说道,“奴婢跟着爹爹学习医术十余年,普通病症奴婢是可以看的。若是制药的话,奴婢也懂,得空便做,两不耽误。”
“如此便好极了,正好济仁药铺每日也有大夫坐诊,你倒是可以成为这大周朝第一位面向百姓的女大夫。只不过,这女大夫倒是不好当的,你可想好了?”
“奴婢无需想,这是奴婢日夜都想做的事,只有愿意愿意更愿意!”珠玉眉开眼笑,那眼里还含了泪水。
“那成,明日我便带你过去。”
席阡陌又想了想,“明日一早,你便到转角那席大将军府门前候着。因那药铺子的东家是席大小姐,我与她已经说好,便由她带你过去吧。”
“是。”珠玉连忙应下。
次日,她带着珠玉到济仁药铺,同祁掌柜的一说,又说了自己准备寻些人手制一些成药的想法也一并说了,祁掌柜和那坐诊的金大夫听了,都觉得十分可行。
于是几人便分头忙活起来。
珠玉和金大夫商量着几个普通常见病症的方子,又拟定制作方法,席阡陌又让人去牙行买了几个小丫头,祁掌柜的忙着培训这些丫头辨认药材,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
几日后,楚珩钰从京畿大营里回到王府。
一进府门,南茗就来报,“爷,云侯求见,听说已经连着来了三日了。”
楚珩钰诧异了一下,“夫人在吗?”
南茗摇头,“这几日她都住在席府。”
那就不是来找她的。
“请云侯在大堂里先喝杯茶。”
“是。”南茗应声而出。
楚珩钰换了一身轻便衣裳后才进了大堂,拱手道,“劳云侯久候,是本王的不是。”
云平北连忙起身回礼,“本侯唐突而来,还望王爷见谅。”
楚珩钰在主座上坐下,然后打量了一下他,“侯爷的伤大好了?”
云平北点头,“是,多谢王爷挂念。回京后,得亏王爷派了陆神医来替本侯医治,两次救命之恩,本侯无以为报。”
楚珩钰看着他,“云侯今日之模样,可不是报恩来的吧?”
云侯忽地撩袍跪下,眼神坚定,“王爷,云某想求您一件事。”
他此刻自称“云某”,那就是私事。
楚珩钰心中一突,莫不是云家已经知道了席阡陌和他的事?
云平北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双手奉上,开门见山,“王爷,本侯愿上交虎符,求王爷放她自由。”
楚珩钰猛地一拍桌子,“云侯,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云平北闭闭眼,“辽城之战,王爷对云某有救命之恩,云某自知不该以此来和王爷谈条件。但云某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席家无力护她,云某总是想护上一护。云某用了一个月时间让人从北境悄悄带回虎符,就是想王爷或许能看在北境兵权的份上,放过陌儿。”
楚珩钰胸口起伏,“她是本王拜过天地的女人,你为何要让本王放了她?你觉得本王护不住她?”
云侯眼里闪过一丝愕然,“王爷您将她置在外室,任由她被世人嘲讽唾弃,这叫护住她?”
楚珩钰也是愕然,有吗?
他怎么觉得,那小东西用外室的身份混得风生水起,而且还玩得不亦乐乎?
“云侯先起来说话吧,你可有问过她的想法?”
云平北便站了起来,把虎符放在楚珩钰面前的桌案上,然后摇头,“世间女子,无不期盼着三媒六聘、风光大嫁,求一个名正言顺、正妻出嫡,哪怕是个小妾也需得到官府备个案。王爷您将她随意置在外头,就没想过她的处境?”
楚珩钰是真觉得席阡陌不在意这些的啊……要不然,她怎么会提出“地下情”的说法?
云平北继续说道,“您日后是要娶正妃的……”
还没说完,就被楚珩钰打断,“不会的。”
云平北一时不知他是何用意,只按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哪怕您现在对她多有宠爱,一时不娶正妃便罢。可她终究是个外室,您能光明正大陪在她身边?寻常夫君可陪妻妾上街采买或是游逛,王爷您能做到?”
楚珩钰倒也没犹豫,“自然是能。”
如果她想的话,他陪一陪又何妨?
云平北一时无语,因为他也想起了上回王爷带了席阡陌出席李府寿宴之事,否则他妻子也发现不了端倪。
他张了张嘴,才又说道,“要说一时的宠爱带出去见人也并不稀奇。可女子总要有个好归宿。您既给不了她一世荣宠,为何不放过她?”
楚珩钰笑了,“你说本王不是她的好归宿,那云侯倒是说说,本侯放了她后,她还能有什么好归宿?”
都已经是他的女人,还有谁敢娶?
云平北握紧了拳头,原来这才是他抢亲坏了外甥女名声的原因么?
他心底涌出一股怒火,“摄政王大人就不必操心了。托摄政王的福,本侯的外甥女如今名声尽毁,便是那定远侯世子不是良配,本侯还有个小儿子未曾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