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其实还有一种解决方式。 杀了老嬷嬷,杀了苏客然,杀了所有知情人,那她就只能是皇女。 她要活啊!她想活啊! 就如同上次,陈王将苏客然伪装成侍从带进宫,李婠南再次见到了他。这一次,没有外人在场,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我听闻苏家本就没什么亲戚,你生父也在你生母死后第三年便跟着去了,如此,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殿下要听真话?” “自然。” “……这世间让我活下去的唯一意义所在。” 然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苏客然能够看出李婠南的纠结与挣扎,但她最终还是喊出了那句:“大哥。” 直到此时,苏客然才觉得前半生活的有意义。 此后,苏客然成了李婠南第一个自己培养的暗卫。太宗皇帝驾崩后,也给她留了一批暗卫,但她还是更信任苏客然多一些。 几个月前,李婠南知晓司寇星野定然知道她并非皇女身份,坐以待毙、任人拿捏可不是她的作风。并非只有她一个人有破绽,他司寇星野也不是铜墙铁壁的。 她的身份有问题,司寇星野的难到就没有?都朝传了多年的流言,总是有迹可循的吧。 李婠南派了苏客然亲自去都朝,想办法去搜寻司寇星野的身世,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叫苏客然给查到了。 苏客然带着答案回安和,李婠南已经在等候。 苏客然将自己整理好的,厚厚的一叠卷宗交给李婠南,李婠南仔细的看着,脸上露出了讥笑。 她收起,看向苏客然,“这些时日,你辛苦了。” “为殿下分忧,何谈辛苦。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苏客然从怀中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张,李婠南接过打开,听他说来,“这封类似信件的内容,原本在没有打开之前,有人愿意为之解译,但打开瞧罢,却怎么也不肯说出其中内容,且全都如此。” 李婠南的目光像是能把纸张盯出窟窿,这纸张上的内容,正是当年司寇星野留在安和寺里的那些。到底是什么,竟让人不敢解译? “听闻殿下前些日子遇袭受伤,还失踪不见,如今可还有恙?”苏客然关切道。 李婠南收起纸张,看着这世间她唯一的血亲,心下有些安慰,也突如其来的心酸。明明他才是自己的亲哥哥,却一直称自己做殿下,将自己的身份看得低,怕成为影响到自己的因素。 她唤过他几次大哥?没几次。 因为要时刻注意二人的身份,一个是主子,一个是暗卫。虽然面明上苏客然是李婠南公主府的府臣,且还在战场立过功,在朝中是有正经官职的,但也只是如此了。 陈王也就罢了,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兄长,可宋含辞和容易之后的司寇星野呢,他们能轻易得到自己的一句哥哥,而苏客然为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他从来不要求些什么吗? 若是强求才能得到,不愿强求你的人就注定不能够吗?李婠南多年的涵养有些裂痕,她想到以前袁徽大将军在朝上说的一句粗话:狗屁的逻辑。 是,对,狗屁的逻辑。 “大哥。” 苏客然又为这两个字愣神。 “谢谢你。” “你我何必说谢。” 李婠南摇摇头,“你我这种关系,才更要说谢。” 午后,李婠南叫厨房做了些清淡小食,叫砍砍拎着,带着去了陈王旧邸。张禹迎着李婠南进来去寻司寇星野,见到司寇星野的时候,他穿的不多,但披了件大氅坐在地上钓鱼。 这鱼池先是没有的,是司寇星野最近叫人挖的,连接卧房前廊,随时可钓鱼,衣服都不用换,鞋袜都不用穿。 李婠南已然是听闻他病了,本以为只是他的说辞而已,竟不想他看着确实有些病态。虽然进入深秋,但还没有到要披大氅的地步,他确实是表现的虚弱。 “星野殿下,固国大长公主殿下来了。”张禹禀报着司寇星野。 司寇星野懒懒散散的,也没有放下手中的鱼竿,只侧了侧身望向李婠南,冲她人畜无害的笑了笑,面色有些寡淡,都不像是李婠南认识的那个司寇星野了。 李婠南脱了鞋子上到前廊,接过砍砍手中的食盒走近他身边坐下。她将食盒放在小桌案的旁边,打开盖子,取出餐碟,将精致的小食放在小桌案上。 司寇星野可能是病了的缘故,今日兴致欠欠的。 “我听砍砍说,地觉山那日,你不顾自身安危救我,我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