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戈走到许可茉身边停下,冷冷的眼眸扫了一眼莱风,随后又注视回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小妻子身上。
莱风被这一眼,惊起浑身冷汗,周围的空气被抽走,整个人像是被关进了窄小的空间,呼吸困难。
这大概被‘捉奸’的感觉?
莱风认出来的是迭戈,以前部落里最强的男人,又是许可茉的正牌老公。
他正面打不过,名义上也站不住脚。
于是,他灰溜溜地朝后走了。
许可茉听见莱风离开的响动抬起头看,她都想伸出手挽留了。
别走。
别留下自己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子,面对着前来‘捉奸’老公的怒火。
迭戈见许可茉与情夫依依不舍的表情,眼底闪过暗芒,冷笑一声。
惊醒了一直装鸵鸟的许可茉,她心里慌慌张张,回想起现代捉奸现场被暴打的场景。
吓得她一个哆嗦。
也不知哪来的想法,忽然一个上前冲进了迭戈的怀里,埋在他胸前惊喜地说:
“那个……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歧义?
好像自己不欢迎他回来似的。
许可茉一想不对,脑子一片空白的她,结巴着继续解释,说:“我,我只是想到那两金四十银的体恤金还没领到,有点……”
等等,这不是我要说的。
迭戈站神情冷漠地站在原地,没有回抱她,也没有推开她,任由她趴在胸前。
从远处看,和四周死别重逢的夫妻没什么两样,像是充满爱意的拥抱。
只有当事人之一,许可茉心里拔凉拔凉的,在想怎么狡辩才不会被打啊。
“你还挺可惜?”迭戈神色变得阴暗,一双利眸中透着冷意,“看来,你挺希望我去死,好让你领到家属体恤金。”
“我没有,是你自己说的。”许可茉决定先发制人,“你出去三年,一封家书都不寄,我全靠补助金来得知你的生死。”
“三个月前,你彻底断联,我当然会往最坏的方向想啊~”
话是这么说,许可茉却不敢抬头。
甚至,还往他怀里缩了缩,这样可以妨碍男人的动作,一旦他有要揍人的举动,她也好及时逃离不是?
你不是也从来没写过信给我?
迭戈在内心询问,这件事可以先放一边,目前还有一件事也挺重要的。
他低头垂眸看怀里的妻子看去,只能看见一个头顶。
她想要岔开话题。
他却偏要拉回来。
“你解释一下,新欢和旧欢的事情。”
迭戈抬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撩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露出她一张精致的侧脸。
许可茉感受到指尖冰凉的触感,顿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至侧脸。
这不给个解释,是避不开了。
她紧张的闭了一下双眼,深深呼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向上看去,咬着下嘴唇,半真半假地说:
“都是他们纠缠我,我就是拒绝他们时,随口给自己营造一个花心的人设,避免以后他们继续苦追着我。”
“我一直只想着你的。”
迭戈低头于她对视,一时之间失了神。
这一双纯粹中带着光亮,脸上清澈与美艳的神色,仿佛将他拉回了被她下药的那晚。
两秒后,他回过神来。
“是想着我的体恤金吧。”迭戈的手自然下垂,语气凉凉。
“呃,”许可茉先攥住迭戈的手,在迭戈那双洞察人心的双眸注视下,选择说出心里话。
“体恤金也是想的。”她语速极快地说道:
“我一个二十三岁的独身雌性,就要独自抚养一个兽人小幼崽,小宝宝瘦弱不能自理,还要每天哄睡到深夜,养宝宝很真的好难的~”
恰巧在这时,迭戈胸上传来一股微弱的推搡之力。
在许可茉怀里睡了半天的里寇,嗅到一股强大陌生的气味,被惊醒了。
他一直呆在妈妈怀里警戒。
在可怕的环境下,可惜年纪还小的幼崽精力不够,紧崩了一会精神,还是抵不住睡神的召唤,不知不觉间睡去。
里寇推了一会,发现推不动,是谁压着妈妈和自己?
他小爪子捞开盖住自己的衣服,一脸气势汹汹呲牙:“哈!”
迭戈低头去看,和自己幼时一般无二的翼麟族幼崽,正冲着自己露出威胁之意。
他的心莫名一软,嘴角发自内心的上扬,这就是他从没谋面过的兽人幼崽!
许可茉眼睛一亮,不愧是妈妈的好大儿!
关键时刻,还是儿子靠谱。
她从迭戈怀里直起身,脸上褪去慌张的神色,抬手摸了摸小幼虎。
下一秒。
抱着小幼虎往迭戈怀里一塞。
一向冷静稳重的迭戈,在感受到手中柔软到像是一碰就散的幼崽,怔的完全不敢动。
他抬眼双眸注视着许可茉。
被突然被陌生人抱着而呆住,里寇满脸不可置信的盯妈妈。
许可茉从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人的眼神里,看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惊慌。
她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