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鱼:“不想让他们有孙子呗。”
张苗:“李氏两口子有没有孙子,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李茧像看傻子似地看了眼张苗:“怎么会没关系,李氏两口子就一个独子,独子死了,又没有孙子,他们又这么大年纪,百年之后,家产会留给谁?肯定是血缘最近的侄子。他侄子一家肯定是想到这个,所以才到处败坏张氏的名声,说她跟别的男子不清不楚,说那孩子身份不明,李氏两口子本就是糊涂人,再有别有居心之人的鼓动,自然更容不下张氏和那个孩子。所以说李氏两口子不仅耳根子软,还蠢,轻易就被别人糊弄住了。”
“不过,他们这会肯定后悔死了,也恨死他侄子一家了。但也只能偷偷恨,毕竟他们还指望侄子一家给他们养老呢。”
这次换唐幼鱼对李茧竖大拇指了。
分析到位,一针见血,比张苗明白,比董其思路清晰。
经唐幼鱼和李茧一通分析,张苗、唐小春一脸恍然,董其则不住点头,他刚才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姜煜自始至终跟个隐形人似的,对这些八卦也只竖起耳朵听,从不发表意见。
胡天阳:姑娘跟小春两个女的八卦就算了,没想到自己三个属下竟也对八卦如此热衷,世风日下呀!
仓羽则暗暗捶胸顿足,错过一场好戏,早知道就不跟着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洗漱吃饭,付了二两银子的房租,几人在房主大娘的热情欢送中出了村子。
新一天的旅程又开始了,想到还要在那样的山路上走两天,唐幼鱼刚得到疏缓的屁股又开始疼了。
这样的山路他们又行驶了一天,临近旁晚都没遇到能借宿的村子,别说村子,自午后他们连一个人影都没遇到。
“我们不会走错路了吧?”望着路两边茂密的林子和看不到尽头的山路,有些阴森森的,唐小春有点瑟瑟发抖,顷刻间恐惧压倒了屁股上的疼痛。
唐幼鱼也不确定,加上屁股上的疼痛,难免有点心浮气躁。
她叫停了马车,向胡天阳确认路线。
胡天阳对照了下地图,肯定地道:“没错,就是这条路,只是以前这附近有个村庄的,现在不知怎么没有了。”
“要是我们加快速度,太阳落山前能穿过这片树林吗?”这片树林给唐幼鱼的感觉很不好。
“不好说,这林子紧挨着山,晚上估计不安全,都加快速度,尽量往前赶。”胡天阳和姜煜骑着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三辆马车在中间,都加快了速度,这会哪怕颠得快吐了,唐幼鱼和唐小春也强忍着。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太阳的余辉完全隐没前,出了那片林子,又摸黑往前赶了七八里路,终于看到一个村庄。
不是农忙时节,为了省油钱,村里大都早早吃饭休息了,只零星几家还有灯火闪烁,他们进村的动静惊动了村里的狗,一阵狗叫惊得村人都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查看。
胡天阳打马上前叫住了一个开门查看的人,打听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想在此借宿一宿。
那人告诉他,这个村子叫新杨庄,借宿的话,他们家里房子又小又破,住不下这么多人,不过可以领他们去村长家,他们家屋子宽敞。
胡天阳的那张地图上并没有新杨庄,倒是他们刚才经过的那片林子附近有个杨庄,也不知两个庄子是不是同一个,还是地图标错了。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胡天阳给了那人二百文钱,请他帮忙去村长家问问能不能借宿,只住一晚,吃食他们自己准备,另给二两银子。那人高兴地去了,不大会就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个半大少年,是村长家的孙子,来给他们领路的。
村长家房子多但人口也多,住的满满当当,不过村长让家人挤挤,硬是将最好的三间屋子给他们腾了出来,院子也足够大,能放下三辆马车。
他们借了村长家的灶间,简单煮了吃食,又烧了热水洗漱。
赶了一天的路,唐幼鱼很快入睡。
第二天,唐幼鱼早早就醒来。实在是乡下人起得早,大早上院子里就吵吵嚷嚷的,除了鸡鸣狗叫,还有孩子的哭闹,吵得人根本睡不着,不得不起。
不过起来之后并她没有出去,而在坐在床起练习那套吐纳功法,直至练满半个时辰才出去洗漱。
此时,唐小春早已从村长媳妇口中问出,他们原先的确住在林子那边,只是前几年那边的山上出现两条巨蟒,经常出来伤人,村人为了避难不得不迁到这里。
“多大的巨蟒?你们不能找猎人将它抓了?”唐小春好奇地问。
“我们村有那亲眼见过的,说有十几米长,碗口那么粗,眼睛跟铜铃似的,可吓人了。
“怎么没找人猎过,官府都出面了,还悬赏过呢,根本没用。不仅没将两条蟒打死,反而还死伤了十几口人,再后来官府也不管了。我们村无法,只能搬离那里,寻了这里定居,离那林子远些,两只蟒倒也不往这跑,只是我们原来能靠山货贴补家用的,现在不能再去那边的山上砍柴,也不能去山里挖野菜、蘑菇,少了许多收入,日子也难过。”村长媳妇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说到此声音不由戚戚。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