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鱼也没想到,陈应川精明世故,他的三弟竟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二世祖,就是不知那位二公子如何?若也这个样子,那两家合伙的事,还真得从长计议了。
挣不挣钱倒没关系,可也别挖坑将自己给埋了。
想到此,唐幼鱼就顺口问了出来:“你家二公子也这样?”
“不,不,二公子跟三公子不一样。”陈木忙摇头,“我家二公子勤学苦读,早就考中秀才,只是运气不太好,一直未曾顺利考取举人。目前在云城的松远书院就读,准备明年再次下场考举人。书院夫子说,我家二公子考中的希望很大。”
松远书院虽不如上京书院有名,但也是在东陵排前三的书院。
能在松远书院就读,说明学问确实不错。
“可你刚才说,你家三公子是去上京书院求学的,他有上京书院的入学帖?还是准备自己考入上京书院。”李茧很能抓住重点,其他人也很疑惑。
“没有入学帖。我们三公子是准备自己考的。当初二公子就是自己考进的松远书院。”陈木一直羡慕跟着陈文川的小厮,虽说二公子有点倒霉,但起码不惹事呀。“三公子很聪明的,就是被夫人和老夫人宠得厉害,有点,有点跳脱,不够稳重。”
“他怎么个聪明法?”唐幼鱼十分好奇,听了陈景川之前的表现,就是个傻缺,真看不出聪明在哪里。
“比如同一篇文章,二公子要两天能背会,三公子只要一个时辰就能背出来。然后多出来的时间,他就不看书,用来摆弄奇门遁甲之类的玩意。”
噢,这样一说,唐幼鱼就明白了,陈三不像陈二勤奋、踏实、稳重,但特别聪明,记性好,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但性子跳脱,不务正业,属于让家长又爱又恨的那类孩子,打舍不得打,教不知如何教起,管起来很累,放弃又不甘心。
此时,唐幼鱼倒有些明白陈家人让如此能作的一个孩子去上京书院求学的想法了,就是找个地方管着他、教导他,成材还是成虫,由他自己选。
只是他们肯定没想到,他在去云城的路上会惹出这么一出。
“那你是怎么想的?”唐幼鱼觉得陈木比他家主子靠谱,身为小厮遇到这样的主子真是难为他了,若是能顺手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小的就想借贵府的马车将我们主仆带到荥阳城,我家有个表姑奶奶嫁到那里,我们可以去投奔,让三公子养伤,顺便等大公子的消息。在离开青龙城的路上,小的已去信给我家大公子,大公子肯定会再派人过来,要么接我们回去,要么护送我们去云城,总不会让三公子流落在外的。诸位放心,待大公子派的人来,一定会重谢各位的。”
“你这小厮不错。”胡天阳拍拍陈木的肩膀,“看来你家大公子派你跟着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若只是带他们到荥阳城,这么短的路程,人又伤着,估计惹不出什么祸事,唐幼鱼觉得自己还能接受。
都是老乡,现在两家还有合作,陈景川是作了些,但也不是十恶不赦,这事,唐幼鱼还真不好放任不管。
好在为出行便宜,他们多准备了两辆马车,此刻那两辆马车上也只是装了少许东西,装两三个人不在话下。
要是她家摊上这么一个能作的孩子,估计她能把自己气秃头,所以陈应川这个兄长当得真不容易。
此时此刻,唐幼鱼真是挺同情陈应川的,应付家里那一摊生意就算了,还要管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弟弟及万事撒手不管的爹!
唉,不说了,说太多,都是泪,陈应川的泪。
能怎么办,只能将三个人捎带上。
秦婉被吊了一天一夜,受老罪了,虽缓了一大会,脚脖子上淤青一片,估计没个三十天,根本走不成路,为避嫌,几个大男人也不好上手将她抱起,只能靠唐小春跟唐幼鱼一拉一托给弄到第二辆马车上去。
到了陈景川这里就简单了,他还未醒,张苗和董其抬起他往第三辆车厢里一扔,早就自己爬上马车的陈木接住了,将他安置到了车厢里。
人都安顿好了,三辆马车重新上路。
当仓羽在外游玩回来,就发现另外两辆马上车多了三人。
了解了大概情况后,也就没再多问。
兴高采烈地讲起了它这大半天的见闻。
整天坐在马车里确实无聊,一路上有了仓羽飞出探听一些乡野趣事,回来讲给她们听,平淡无奇的旅程也多了一丝乐趣。
随后仓羽讲到这附近村里,有家办丧事的,“一群孝子贤孙围着那人哭得昏天黑地的,就是没人查查那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我看,等将那棺材定死,那人假死也变成真死了。”
“你是说,那人不是真的死了,是假死。”唐幼鱼十分讶异。
唐小春也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会是你搞错了吧?”
“我们仓翎鸟,对魂力波动最是敏感,死人和活人的魂力是不一样的,这个我肯定不会弄错的。那人只是重度昏迷,气息微弱,确实没死。”
“那你不提醒他家人。”
“怎么没提醒,我对着那个棺材嘎嘎叫,他们嫌我晦气,对我又是吆喝又是吐吐沫,我要是飞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