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头他们村离荥阳城不太远,马车的话,就两个时辰的路程。
秦婉不愿意自己坐一个马车,嫌无聊,非要与唐幼鱼她们挤在一起。
马车是唐幼鱼改过的,内里十分宽敞,即使她们三人挤在一个车厢也能躺开。
“还是你家马车坐的舒服,等到了云城,让我二叔也给我造辆这样的马车。”秦婉背后靠着靠枕,双腿平放在铺着厚厚垫子的座椅上,手里吃着锁头家送的松子、榛子等干果,与唐小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她的脚腕用了唐幼鱼给的特效药,淤青已经很淡了,疼痛也减轻不少,自己慢慢走路已不成问题。
秦婉不得不承认唐幼鱼医术确实不错。
对于有能力和真才实学的人,她可是很敬重的。
对于是自己贵人的唐幼鱼,她自然要好好巴结。
唐幼鱼没理会她俩,自顾自翻看着唐家祖上留下的药典。
她对锁头家送给自己的那个莲蓬状的东西很感兴趣,看样子是个真莲蓬,可若是真正的莲蓬怎么可能保存这么长时间而不腐烂呢。
唐家的这本药典自她习医开始,已翻阅多遍,不说能全文通背,但记载了哪些内容,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她记忆中没有与这相关的描述,不光这个通身发黑的莲蓬,也没有之前从巨蟒洞旁摘来的形似手掌的金黄色野果的记载。
为了怕自己有遗漏,她还是瞅空又翻了一遍药典。
确实没有。
难道这些都不是普通植物,所以才在药典中没有记载,或者是唐家的祖辈也不了解这些物种的药用价值,所以没有记录。
估计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答案。
那厢,秦婉已经与唐小春聊着聊着,话题扯到胡天阳身上。
秦婉将车帘掀开一角,指着胡天阳问:“那个大胡子是你家护卫?”
唐小春点头,“对呀,他姓胡,我们唤他胡叔。”
“那他功夫是不是很好?”
“那当然。”
“他为什么留满脸胡子,难道是因为太丑,遮挡面容?”
唐小春:你可真敢说,这话哪怕我在心里想了十年,也不敢喧之于口。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他胡子底下的相貌。”
“难道你就没好奇过?没问过。”秦婉一脸不可思议,要是她,早巴上去问了,不仅如此,还会想方设法弄清胡子遮盖下的那张脸长什么样?
“好奇呀,问了,胡叔就说,只要打败他,就告诉我们原因,还让我们看他的真面目。”唐小春一言难尽地道。
“他武力值高,你们打不过他?难道不能用别的方式?”秦婉笑得一脸神秘。
“什么方式?”唐小春满脸狐疑。
“比如下迷药。”秦婉小声地对唐小春耳语道。
尽管她声音很小,但一直紧跟着马车,且耳力很好的胡天阳还是听到了。
这秦家的姑娘鬼点子太多且太跳脱,到了荥阳赶紧将她与姑娘和小春分开,不然将自家姑娘带坏了怎么办!
“老太爷不让。”唐小春摇头,“老太爷在时,一直告诫我们,那种迷药呀,毒药呀,都是用来对付心怀不轨的坏人的,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
“那也太古板了,这又不是害人,只是弄清一些事情而已。”
“我们老太爷才不古板,我们老太爷人最好了。不仅将良田便宜租给附近的村民,还经常免费为他们治病,赠送他们药材。谁不说我们唐家老太爷是个大善人。”唐小春容不得别人说唐家人的不好,谁说跟谁急。
“没,没,我可没说你家老太爷不好。我不是那意思。好了,好了,我们不说那大胡子护卫了。”秦婉一见唐小春急眼,忙止住话题。
她怕再说下去,将人得罪了,被扔下马车,靠她现在接近残废的两只脚,那得猴年马月能走到荥阳城,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之前说她会卜算,并没有骗人,除此外,她还会看相。
唐幼鱼命格被遮掩,她看不出来。那个叫姜煜的她也看不出。
胡天阳吗,胡子挡住了大半张脸,她只能看出那人不止是护卫那么简单,其余也也看不太清。
至于唐小春和其他三个护卫,从面相上看与他们本身倒没什么异常。
于是,又对着骑在马上的姜煜指指点点:“你家表公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
“我们表公子就那样,面冷心热,不爱说话。”
“他多大年纪,婚配了没有?”秦婉又问。
这个秦姑娘怎么什么都问,他们很熟吗,昨天才认识好么!
“我一个奴婢,哪里清楚这么多。”唐小春敷衍道。
“要是没婚配的话,我族中姐妹很多的,我可以给牵红线。”秦婉兴致勃勃地道。
“没看出来,你还有当红娘的嗜好?”
不过你连人家家世背景什么都没问清楚呢,就要保媒拉纤,是不是对你那些族姐族妹不太负责。
“我只是喜欢帮人算姻缘,只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我就能推算出他的姻缘在哪里。我合过的八字就没出错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