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川苦思冥想大半个时辰,终于写完了一首与月有关的诗句。
其他人自然捧场,直言还不错。
其实真正懂欣赏的一个没有。
以唐幼鱼浅薄的见识,远不如前世读过的那些名人佳句。
不过,她没打击他。
少年,知道上进是好事,只要他不出幺蛾子,这种行为还是应该多鼓励!
于是他们退了茶馆的包间。
结账时,果然不出胡天阳所料,雅间的确按时辰收费,前一个时辰免费,每多待一个时辰收费一百两。
还好他们也就多待了一个半时辰,多收了一百五十两,加上茶水点心,总共收费近两千两。
这个价格一般家境的真心消费不起,哪怕唐幼鱼并不缺钱,但若没有周家的外来之财,她也会心疼的。
之前不知道按时辰收费的秦宛、唐小春等直言这家茶馆店大欺客,三个护卫差点动手。
还是唐幼鱼制止了,道她事前是知情的。
才将自己这边的人拉开。
都走出茶馆老远了,几人仍就茶馆收费之高,愤愤不平。
秦婉:“小鱼,你也太好说话了。”
唐幼鱼:其实我很不好说话。
“好了,这茶算我请的,不需要你们出。”
秦婉:“不是谁出茶钱的问题,我还是头一次去茶馆,按时辰收费的。”
唐幼鱼:“人家这也是明码标价,只是咱们一开始没问仔细。那店小二也没细讲。仔细想想,若有人点了一壶茶,一喝一下午,占据了一个包间,也无形中让茶馆丢了客流量,店家这么收费也无可厚非。”
秦婉仍气不平:“就他们那茶馆,哪有多少客人,你看城主府对面的酒楼、茶馆,那才是人满为患,边门槛都坐满了人。”
唐幼鱼:“你们刚才挤进去了,干嘛还出来,等在那里不就行了?”
秦婉:“没挤进去,也就在外围看了看,听围在外面的人讲的。”
唐幼鱼:总算将话题移开了。
越往城主府方面,人群越拥挤。
“让李茧帮着把诗文递过去就行了,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了。”胡天阳挑了个相对高点的位置站着,已经能看到擂台了,再往里去,太挤了,他担心唐幼鱼被人群挤到。
胡天阳发话,李茧领命而去。
剩下两个护卫和胡天阳呈夹角之势,将唐幼鱼护在中间。
陈景川看到诗文被挂了上去,有些紧张。
他这还是头一次参加诗赛呢。
整个诗赛持续了一个半时辰,整个过程还算精彩,不少人的诗句的确堪称佳句。最重要的是,整个打擂过程,作者与作者、评委与作者之间,你来我往、唇枪舌剑,辩论有理有据,很是精彩,到了最终的唱票,更是让人心情不由紧张。诗赛的最终排名,并不是评委们最初选定的十人,其中更换了五人,排名也是按新名次重排的,由此可见这个诗赛并不是评委会的一言堂。
评委们显然经常参加诗会,对这样的结果倒也接受良好,没有对最终排名表示异议。
本来就是个大众活动,没谁会自讨没趣,那不仅不会提高自己身价,反而失了身份。
在唐幼鱼看来,这个望月诗会还是挺成功的,不仅带动了逐月城的经济,提高了逐月城的知名度,也增加了整个城市的向心力和凝聚力。
不过陈景川注定要失望了,他的诗并没入选前十。
他这次也没中二的非上台打擂,跟人争辩。
看来他对自己的诗词水平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也没人去安慰他,都是早有预料的结果,他们精神上支持过了,仅此而已。
诗会参加完了,他们在逐月城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
他们临时置办的东西也都被唐幼鱼悄摸摸带走了,这宅子里又没留人看守,留在这里也是浪费不是。
不过胡天阳说,他过后会安排人来这里看宅子,不然长年累月没有人气,时间一久这房子要败落了。
有人操心,唐幼鱼就不放在心上了。
离云城也就五六天的路程了,中间就隔了个祥云县,唐幼鱼心情都变好了,中间一段路程还骑了会马,考虑到大腿的遭遇,也没敢骑太长时间。
她觉得要是能将弹簧发明出来,装在马车上,让屁股和腰不那么受罪,再带够足够的银钱和保镖,即使游遍东陵,她也能接受。
下面时间宽裕,他们的行程也放慢速度。
唐小春坐在马车里数着银票和散碎银子。
一路行来,所有开销都是经由她手,身为姑娘的贴身丫鬟兼管家,她得对她家姑娘的钱袋子负责。
一连数了三遍,数完之后,她揉着着脑袋直叹气,“小姐,以后咱们还是省着点花吧,这还没到云城呢,光路上花费近上万两了。”
“尤其是银鱼、夕颜草、月牙泉水,简值天价,大头都花在这几样上了。”
“难道银鱼不好吃么?夕颜草不漂亮吗?月牙泉水不好喝吗,喝完没觉身体通畅?只要东西值这个价,这钱花得就不亏。小春呀,咱又不是没钱,没必要扣扣索索的,你家姑娘我现在身上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