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绿茶的,还是白莲的,他统统都不要,省得他识人不清。
秦婉差点笑岔气。
过了好一会才止住,“这张苗要是娶不上媳妇,小春你可担了大责了。”
然后又道:“我看那姑娘身份可能真是庆云伯府的,你刚才那样怼她,不怕她报复?”
这话显然是对唐幼鱼说的。
“你不也怼了?”
“我们秦家族地虽不在云城,也没什么实权,但怎么也是个侯府,是一等世家,我用得着怕他一个伯府的。”这话秦婉说得底气十足。
“我们不是有你罩着吗?你不怕,我们当然也不用怕,你不会吃了这顿饭就与我们分道扬镳,见面不相认吧?”
唐幼鱼怀疑地望着秦婉,揶揄道。
“哪能,我虽不光明磊落,绝对正人君子,这点义气还是有的。我们既成为朋友,就算现在各回各家,我们还是朋友,放心吧,在云城,我罩着你们!”秦婉拍着胸脯保证道,颇有侠义之风。
“这可是你说的,要真有什么事,到时去你府上找你,你可不能不认呐!”
“那肯定不会呀,咱们一路过来,同吃、同喝、同住、同行,过命的交情,铁定不能不认呀!”秦婉故作严肃地道。
胡天阳一边吃饭,一边看她俩在那耍花枪,眼露笑意。
其实这样岁月静的日子好挺好的。
也不知到了云城究竟是怎么的光景。
他家姑娘也会如今天这样快乐吧!
可想到云城诡谲的形势,他又不那么乐观。
他又望向姜煜,他会是那个前国师口中的天命之人吗?
改变东陵国运,改变这片天地的天命之人!
也不知是唐幼鱼他们运气不好,还是容芷月点背,唐幼鱼一行人吃饱喝足出来时,正遇到容芷月从房间出来方便,双方顶头碰个正着。
有了刚才那一出,双方都没有好脸色,可也都没有发难。
可楼梯口就那么大,总得有一个先行一个后行。
在别人没有主动挑衅之前,唐幼鱼一向以礼待人,再说自己这方人多,是以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容芷月先行。
容芷月也没有迁让,只略微点头,就由春杏扶着下楼了。
秦宛看到有些不快,想说点什么被唐幼鱼拽住了。
虽然她不怕事,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时对方又没什么过分举动,何必挑起事端。
目送容芷月过了楼梯拐角,唐幼鱼及身后的人才开始下楼。
“你干嘛拉住我不让我说话?你没看到她刚才那神情,瞧不起谁呢?”秦婉有些气结。
论身份自己比她不知高多少,也不知骄傲个什么劲!
唐幼鱼睨了她一眼,“在这跟她斗嘴有什么意思,又吵不出花来,平白耽误了咱们时间。外面风景这么好,有意思的事情这么多,何必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说完,又不由背了几句某武侠小说的名句,“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也是呵!”秦婉被唐幼鱼这番话劝得心服口服。
“说得对。我身份在这摆着,管她瞧不瞧得起,我还是我,怎么着她也高贵不过我去,我犯得着自降身份,给她机会接近我?”秦婉嘴风也转得特别快,很快将自己说服了。
唐幼鱼也不由赞叹秦婉的自我攻略。
胡天阳去结账,这桌菜不算贵,也就一百两出头,与荥阳城的银鱼和逐月城的月牙泉比,简单不要太便宜。
很快一行人出了酒楼。
方便完的容芷月并没有立即回雅间,而是站在楼梯口目送他们走远。
“刚才,还算这群人识相,没抢在姑娘前面。”春杏站在一边讨好地道。
容芷月脸色冷冷的,眼睛闪着寒光,没说什么。
这群人给她的感觉不简单。
云城的那些二等世家以上的人,她不说全部认识,也基本混个眼熟,她可以肯定没见过他们,三等世家的人她也知道不少,好像也没这号人。
刚才她也问过小二,是从外地来的,目的地应该是云城。
等到云城,他们的身份也能揭晓了。
不过,在那之前,刚才受辱之仇,她还是要报的。
因为靠近云城,祥云县还算繁华。
此时外面正是各酒楼食馆,客似云来之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虽然休息了一下午,但被马车颠过的骨头,仍酸酸胀胀,不太舒服,唐幼鱼几人都失了逛街的兴致。
于是一行人竟一致选择了回客栈。
吃完饭,步行着回客栈,也相当于消食了。
到了云城,也快到中秋节,中秋再半个月也就是正式入上京书院的日子。
在那之前,唐幼鱼要先将入学帖送去书院,相当于报到,然后做些入学准备,等九月初一,才能正式入学,成为上京书院的学生。
想到兜兜转转,自己竟要重温校园生活,唐幼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实在是前世十几年的求学生涯太苦了,尤其高中那三年,每天早起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