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只因为他的亲亲孙女进入皇陵半个月了,还杳无音讯。
这不今个一大早起来,他就去乾元殿找他的皇帝大儿了。
虽然皇帝也没办法,但起码有人分担他的焦虑和怒火不是。
直等到皇帝下朝,太上皇喝得茶水都撑肚了。
司马靖看到自家爹也很头疼,朝堂上那群大臣唇枪舌剑已让他头疼,下朝之后,还有一摞摞奏折等着他看,他还要担心身处皇陵的闺女,他已经够焦心的了,他爹就不能不来凑热闹么?
东凌北门越来越冷,最近又一个城池被大雪覆盖,那里的百姓纷纷南迁。
可天寒地冻的,路上并不好走,许多人被冻死,而且南边的粮食因为大雪封路并不易运过去。
可朝廷却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
大臣们也都担心,万一这冷冻天气持续南移,轮到云城怎么办?
也有老臣想到了当前国师的预言,说东陵会有浩劫,难不成这就要应验了。
一些年轻官员有听说过这事的,也有没听说过的,纷纷打听详情。
朝堂之上就这事如何解决议来议去,也拿不出什么主意。
司马靖知道这也怪不得这些大臣,天灾,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抗衡呢?
只希望女儿他们能尽快从皇陵安全回来,顺便带回好消息。
结果一回来就看到自家亲爹那张怨妇脸,他真想将屁股下的龙椅推出去,来一句,这皇帝谁爱做,谁做,我还真不稀罕。
可想到闺女,他又将话憋了回去。
从司马靖的表情,太上皇就能探明他的内心,一摆手道:“你批你的奏折,我就在旁边坐着,反正回宫也是坐着,看你批奏折也挺好的。”
您还能说话更噎人么,什么叫看他批奏折挺好!
他也不想想呀,这不是交不出去。
可多说无益,他只能耐心下来看那满奏折的废话。
可没看几份,他就想将手里的奏折扔了。
“浩劫一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朝堂上也吵不出水花,那些大臣的屁话,听听就行,不用往心里去。”太上皇在一旁好生安慰自己好大儿,真怕他将这挑子再撂还给他。
“不是那事,有奏折上报,南边发现了成王一派的踪迹,最近好多地方传流言,说是我这皇位得来不正,所以上天才降天罚,这是对帝王的示警。”
司马靖恨景家和淑妃,但更恨成王,是成王派人烧死了他的母妃,还差点烧死他。
销声匿迹那么多年,突然又冒出来搞事情,一下子将司马靖的记忆勾了起来。
就这样不将祖宗基业当回事的人,有什么资格来争他屁股下的位置,哪怕送给讨食的乞丐,也比送给成王那个不孝子孙强。
“噢,还有这事。”太上皇也没有想到,他还以为成王得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
当前先皇虽然被成王气死,但毕竟是自己疼宠了几十年的亲儿子,临终时一再要求皇帝要留成王一命,毕竟是亲兄弟。
太上皇这些年不是没想过真正了结了成王,可一是碍于先皇遗命,二是还有浩劫这样的大事需要他操心,也就先放了那跳梁小丑一马,没想到,他得了机会还喘上了。
“给胡风阳下令,派人秘密监视那边的动静,先不轻举妄动,一切等小鱼回来再说。”太上皇直接建议道。
若孙女能带来好消息,那么那些谣言总能澄清,若没有好消息,他们最终面临的结果都一样,打来打去,苦得也只是下面的士兵和百姓,还是让他们过几年舒心日子吧!
司马靖也是这样的想法。
于是召来胡风阳,如此如此安排了一番。
胡风阳领命下去安排。
不一会,守在殿门口的汪顺跌跌撞撞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太.....上......皇......皇........”
“你这老东西,慌慌张张做什么,有狗在后面撵你呀,跟了我几十年,怎么就没学到我半点稳当。”太上皇挖苦道。
“不是。”汪顺长长吸了一口气,稍做平息,才开口道,“皇太女殿下回来了。现在已经快到乾元殿了。”
“真的。”太上皇闻言立马站了起来,“你这老货,这么大消息,才报上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着,不顾身边之人,立马朝殿外跑去,他要去迎自己的亲亲孙女。
皇帝也扔下奏折,紧跟其后。
汪顺看着太上皇越跑越远的背影,心说,也不知谁跑得像狗撵的,奴才刚才那样还真是跟您学的。
不过,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又匆忙去追太上皇去了。
唐幼鱼三人在距离乾元殿十几米的时候,就看到两个明黄色的身影,在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
不用问,准是她爹和她祖父。
唐幼鱼快走几步,扶住太上皇的胳膊,“我这都到殿门口了,您坐在里面等着就是了,跑这么快做什么,您也不顾及一下形象。”
唐幼鱼一边说着,一边帮太上皇整理跑乱的衣襟和头发。
整理完她祖父的,就去帮她爹整理。
看得出来,他们都等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