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没注意到,轻轻对她打了个手势。
唐幼鱼悄悄跟上。
他们到了一处洞府外面,取出一对传声符,将其中一个击活扔进墙里。
他们激活另一个,贴着墙倾听。
没错,这就是唐幼鱼一路上的发明,与现代的窃听器差不多效果。
只是这个传声符尚不能远途传声,他们暂时只能这样使用,唐幼鱼觉得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改进一番。
有声音陆陆续续从墙另一边传来。
“那姓田的,能成事么?”
另一个声音道,“成不成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有没有派人盯着那俩人?”
“派了,那俩人倒也谨慎,正到处打听王家的情况,估计他们也打听不出什么!”另一个颇自信地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临门一脚出了问题。”
“嗯,晓得。王道远那老贼中了咱们的黄金散如何了?”
“还能如何,王家私底下正在到处寻医找药,那解毒方子那么好找到,我何必千辛万苦寻这毒下给他。”
“哈,哈,还是老李,你有本事。”
显然对方的恭维,很让那人受用,再说话时语气都温和了几分,“也不枉老夫筹谋这么多年!只要王道远一死,再加上那姓姜的掺和进来,到时咱们俩家再一使劲,到时王家的家业还不都是我们的。”
“就是还要分那姓田的一成!”另一人不满地道。
“那有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怎么说,那田家小子,也有你张家血脉,反正你张家也不亏。”
“那倒是。”说到最后,俩人都不禁洋洋自得。
好了,这下破案了。
虽然有些线索还没完全联系在一起,但大体的,他们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俩人又悄悄地走了,一如悄悄地来。
至于那屋内俩人后续又聊了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只需将这事调查清楚,汇报给天道宗即可。
回去之后,唐幼鱼将一直暗中监视他们的人弄醒,那俩人迷迷糊糊的,他们怎么睡着了。
再看向姜煜和唐幼鱼房间,灯还亮着,人还在屋内。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说这师兄妹在干吗?”其中一个胳膊肘顶了顶另一个,挤眉弄眼地道。
“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这么晚了,还能干什么?还不是男女那档子事。只可怜咱兄弟俩,大晚上的孤单影只在这吹冷风。”俩人又说了些荤话,却绝口不提刚才睡过去的事,这要是被上头知晓,还不得剥了他们的皮。
姜煜听他们说的话直皱眉,自己是男子便也罢了,唐幼鱼是个姑娘,还是年纪很小的姑娘,这样说她委实不中听,就想教训那俩人一下,被唐细鱼给拉住。
“与这样下流的人计较什么,跟了那样的主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没必要为了他们乱了咱们的计划。”
“晚些再收拾他们。”姜煜还是觉得被冒犯了,不是他,而是唐幼鱼。
“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办?”唐幼鱼原先也只是觉得田长老可能被人误导了,现在看,他竟是完全卷了进来。
“李家、张家合谋算计王家,这个局应是早就下了,在田长老刚来这里之初,就入了局。”若姜煜没猜错,那个田家小子估计是田长老的儿子。
“有些事,外面的人估计也不清楚,看来只能往王家走一趟了。当年能果断将发现的灵石矿脉交给天道宗,想来王家家主是个果决、心里有成算的。他那里应该能问出不少消息。”
“我们怎么去王家?”
“当然是正式登门拜访。”
就这么大大咧咧过去?但唐幼鱼很快就想通了,为什么不,灵石矿脉出事并不是秘密,天道宗派人下来再正常不过,做为矿脉的另一个拥有者,天道宗来人上门拜访也很正常。
于是俩人商定好第二天拜访的时间,到时怎么交谈,就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他们先往王家送了拜帖,标明了姜煜的身份——天道宗客卿长老。
王家主亲自接待了他们。
姜煜让王家主屏退下人,问起灵石矿脉之事。
此事,王家主也没头绪,但并不是没有怀疑对象。他的怀疑对象不是李家就是张家。
“有没有一种可能,两家都参与了呢?”唐幼鱼玩味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王家主哑然,这也未必没有可能。
“他们俩家,二十多年前就闹掰了,互不理睬,这二十年间更是毫无往来。”王家主讲了两家的情况。
感情那俩家二十多年前就在做戏了。
“那二十多年前呢,俩家关系如何?”
“关系很好,两家还是姻亲,几十年前,李家主的一个妹妹,嫁给张家主为妾,还给他生一个女儿。”
“噢!”唐幼鱼眼神微动,“那他们的那个女儿,多大年纪,可有嫁人?”
“也有几十岁了吧,没听说嫁人!”若是张家主的女儿嫁人,哪怕是庶女,他们王家肯定也会收到请帖,要出席婚礼的。
“你们与田长老关系如何,可知他是否成家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