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没什么表情,用手指抹去他唇上的血,低声道:“我们走。”
其他围观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有一个虚谷的更是笑掉大牙。
“你们清闲山还是早日退出六上宗吧,就这水平?”
祁千山整个人一僵,不敢抬眸看谢倾。
“嘭!!!”
一张符箓在那说闲话的虚谷弟子身上炸开,那弟子惨叫一声,掀翻在地,吐出滚滚黑烟。
谢倾平静地看过去,眼神却锋利的似刀子一般,声音又低又冷:“水平如何?”
围观的人沉默了,这个符修女子看起来真的不好惹。
那虚谷弟子不知谢倾深浅,只觉威压深重,气场可怕,他敢怒不敢言。
谢倾淡淡扫过这些人,抚了抚祁千山的紧绷的脊背,带人离开。
决斗台上的沈熄看尽这一切,高声问了句:“这位师姐姓甚名谁?可否与我切磋一番?”
刚才打了个祁千山不够他塞牙缝的,这个黑衣女符修倒是看得不简单,想必有几分本事。
硬碰硬,谢倾连江执和顾修言都打不过。给她时间太短了,谢倾才靠药物恢复了身体,符剑尚不成熟。
谢倾只当没听见,带着祁千山径直离开。
被无视了,沈熄有点恼怒,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入道以来所有人尊他敬他爱他惧他,头一次有人把他当空气。
“清闲山是吧,等着!”
隔壁的决斗台上,赢下一局的少女目不转睛地望着谢倾,她问对手:“那是你们清闲山的师姐吗?她比男的都帅!”
雪霁从地上起来,讷讷点头。
少女眉开眼笑:“我让你赢我一局,你告诉我她房间号码行不行?”
雪霁:?不行吧,那可是谢师姐……
谢倾路过顾修言处停了下来,她气焰未消,以至于脸色极差。
“怎么了?”顾修言单膝点地,右手持剑,在台上与谢倾对视。
谢倾:“好好打,别放水。”
顾修言微笑颔首,他起身后看向对手又是一张冰碴子脸,白衣如雪,没得感情。
对手:危。
谢倾放心地和祁千山找了个暗处,让祁千山先坐下来。
祁千山抬起血红的眸子,哽咽:“师姐,我好没用。”
“脱衣服。”谢倾干脆道。
祁千山啊了一声,不明所以地照做,脸上烧红。
谢倾盯了他身上的剑痕片刻,从储灵戒中取出一大一小两个药瓶来。
“大的外敷,小的内服。”
祁千山真诚发问:“有毒没?”
谢倾嘴角抽了抽:“慕寒眠给我备的,他应该没那么恨我。”
祁千山哦了一声,又反应过来,慕仙师亲自炼的药,他竟然有幸使用?!
那可是慕寒眠,掌门都礼让三分的人。
只听谢倾低声抱怨道:“姓慕的给这么多跌打损伤药是怕我死外面吗?把我储灵戒空间都占满了。”
祁千山:“……”
实名羡慕。
其实也不用羡慕,慕寒眠给谢倾这么多纯粹是怕谢倾当贼不成,反被万剑宗的人乱剑砍死。
“行了,别用星星眼看我,好好练剑好好学习,内门弟子就靠你和雪霁带了。”
“是!”
师姐这么看重他,他一定要尽力为之。
谢倾——洗脑大师。
……
所以,什么时候偷花呢?
谢倾等到了晚上。
一身夜行衣,一个魔兽面具,推开房门,谢倾带着她的树枝准备出发。
“你这次又冒充谁?”
谢倾一惊,看向门旁边的叶逍,叶逍也被她面具吓一跳,什么妖怪啊?!
“闭嘴!”谢倾用树枝戳他小腹,严肃道:“今晚是采花大盗。”
叶逍握上树枝,奇异看她:“你被花残传染了?看上那个门派的男色了?”
“采花,字面意思。”谢倾冷酷拔回树枝,郑重其事。
“这样啊,逍遥剑借你。”
说罢,叶逍真把逍遥剑取出来,递到谢倾面前。
谢倾:???
小师叔你喝多了吗?
叶逍一脸无所谓,他说:“祝遥想你了,好好跟他甜甜蜜蜜,明早送回来就行。”
你们两个晚上好好叙情,这么多天了,也怪饥渴难耐的,他是个体贴的好男人,应当成全剑灵和师侄。
谢倾怀疑他脑子有问题,但没有证据,白给的天品灵剑不要白不要,更何况没有比祝遥更愿意让她这个菜鸡操纵的剑了。
“小师叔,今晚事成,我都得请你喝酒。”谢倾感激不尽,接过逍遥剑。
叶逍笑道:“那感情好,我就先不打扰师侄了。”
叶逍乐呵呵地走了,留下谢倾和逍遥剑,谢倾带着逍遥剑就翻房顶去了。
祝遥冒出声来:“你要去哪?”
谢倾一边寻路,一边回道:“舒莲长老寝殿。”
祝遥回忆了一下这个人是谁,好像是万剑宗的掌门夫人。
他震惊不已:“你连萧思青的老婆都不放过!”
“他俩一对啊?”
“对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