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谷余留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后,谢倾终于找上了风休。
风阁正门,男人叼着一朵玫瑰花靠在门框上,鬼迷日眼等待徒弟回来。
谢倾走到家门口,看见这么一副场景,下意识握上了素剑。
迟夙:弑师老手了。
“哦哈呦~倾倾~”风休将玫瑰花取了下来,朝谢倾行了一个绅士礼,抬眼尽是戏谑笑意。
谢倾每次单独见风休都好像开盲盒,这个人总有让她沉默的方法。
“被我迷住了吗?鸭头~~”
风休猫步走过来绕着谢倾转了一圈,凑近她脸,细细端详起来。
谢倾有点收不住剑了,为了保证自己不会砍死风休,她冷漠地甩了风休一张千斤坠地符,某人没有防备地栽进了土里,闷哼一声。
“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谢倾嘴角一抽:“你病得不轻啊,给你来点药吧?”
说到这个风休就正常了,他跟个地鼠一样蹦了出来,玫瑰花扔到一边。
风休抹了把脸:“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
谢倾别有意味看了他一眼,进风阁去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要相信我!”
“我有正事找你。”
风休一愣,收敛了些,连忙跟着进去了。若真有正事的话,那必然是不能儿戏的。
自从谢倾和李继深聊过后,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一直心存疑惑,如今回到清闲山了,终于能弄个明白。
谢倾认真说:“我想知道你刚穿越过来的场景。”
风休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我刚来时……只记得失控了还是什么,祖师爷救的我。”
风休年少时,清闲山的祖师爷还没有陨落,但一直处于闭关状态,救风休那次是难得的露面。
按李继深的话说,风休失控就是死了。
谢倾追问:“怎么失控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没什么事了,其他什么也不知道。”风休如实道,他若有所思:“不过我怀疑是祖师爷那把凶剑,这些年一直碎裂,魔息越来越重,离得最近的不就是我们嘛。”
谢倾:“碎裂?”
她不记得上次见凶剑有裂隙啊。
风休啊了一声:“我修的剑,欠了好多钱。”
很随意的一句话,不知道蕴含了多少心酸。
凶剑关系重大,风休一直有在观察,有些事是不能对白澜他们说的,他只能独自沉默,渐渐的也无所谓了。
谢倾看了风休半晌道:“那你知道我原身的情况吗?”
虽然风休是谢倾原主师尊,但他真的不知道,他尴尬道:“你原身是个炮灰,又天天深居简出的,我跟她不熟啊……”
谢倾诧异:“这还能不熟?”
“呃……就是相当于原先的墨遇和江执,我平时没空管她,她也不搭理我的那种。所以我是真的爱你啊倾倾~”他说完还不忘表个白,冲谢倾眨了眨眼。
谢倾没吭,反正穿越是个谜。目前来说还搞不懂,祖师爷又死了,连个有关人员都没有,只有一把可疑的凶剑。
难道他们穿越,都是那把剑出了问题?
可是凶剑为什么会突然害死“风休”和“谢倾”呢?
风休好奇:“你怎么突然想了解这些了?”
“跟李继深掰扯了两句,觉得清闲山有什么隐情。”
谢倾的感觉有时候比李继深算出来的还靠谱,隐情如何,那都是后话了。
抛开这些,谢倾还有一事要风休帮忙。她把喻冉冉那只镯子拿了出来,尽管它渐渐不再是一个镯子,“能修复一下吗?”
风休看着那一坨疙瘩,不解问:“这是什么矿石吗?好奇特。”
谢倾轻咳:“这是沈熄给喻冉冉修的镯子。”
风休说:“有种钢筋混凝土的美。”
他从谢倾手里取过玉镯,整个打量了一番,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说它是你新研制的毒药我都信。”
谢倾审美受辱,瞪着死鱼眼道:“你要不要尝尝看?”
“我宁愿吃个白澜去。”
真是个特别的形容,白澜做错了什么?
风休善修剑,谢倾善炼药,这俩聚在一起研究怎么修镯子,发展方向不免有些偏差了。风休说他可以把镯子改造成锋利的武器,谢倾建议淬点毒上去。
就这样,镯子爆改暗器,成为了喻冉冉打击沈熄的最好器具。
“我们真棒。”风休已经为镯子构想到了美好的未来,而后他与谢倾对视,有些不自然问道:“那个,你在虚谷见到黎冰了吧?”
谢倾挑眉笑了一下,饶有兴致:“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她跟你们说什么没有?”
谢倾想了想,回道:“她说一路顺风。”
……
风休拉着叶逍去喝酒了,谢倾回到自己房间休整。素剑忽而颤了一下,迟夙就这么站在了她面前。
白发男人没什么情绪:“你和风休说的那些话,是吾能听的吗?”
谢倾一滞,她忘了屏蔽这个剑灵老婆了,与风休说的话全让他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