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出世的话,他的剑也不会安稳的,此剑易扰人心神,若是疏漏,后患无穷。”
萧思青是认真对待的,这些事大可以去跟白澜讲,但他觉得同谢倾说更直接点,毕竟前前后后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您说的不错,我们会注意的。”谢倾不否认萧思青的观点,她顿了一下解答萧思青最初的困惑。
“那位四年之内现世,快的话,两年后便醒了。”
萧思青颔首:“好,萧某会替清闲山关注剑渊的,这也是为了修真界的安宁。”
谢倾从始至终一直是欣赏这位掌门的,她真的很喜欢万剑宗的作风,让人有一种正道未亡的感觉,其他六上宗就算了……
以往仙盟开会,六位大宗掌门熟人见面,不曾拘束过。但李继深和徐栀薇一出面,气氛顿时不一样了。
茶室内,许碧烟和浮归与两位老祖共处一室有些不自在,李继深体谅他们,对徐栀薇说道:“徐老,你我许久未见了,去后庭中一叙可好?”
徐栀薇凉凉看他,冷漠吐出三个字:“你才老。”
李继深默然。尊敬你,你还不乐意了。
他无言以对,做出请的手势,徐栀薇才纡尊降贵起身,稳步朝后庭去。
李继深摇了摇头,无奈跟上。
风华一代的众仙门女修,剑神也要让她三分,倒不是说打不过,只是欣赏钦佩。
徐栀薇早年为仙魔大战付出太多,即使修为受损,她依旧是令人敬仰的修真界大能。
庭下花开的正好,天光照射下来,云影徘徊。
徐栀薇站在梨树下,静静望向李继深,直言道:“既然出来了,我便多问一句。我来是事出有因,你又是为何而来?”
双方对彼此的行为举动都感到稀奇。
李继深一笑:“你既是为宣华撑场面的,那我便是给思青撑场面的。”
徐栀薇闻言嗤了一声。
“我虽不闻世事,却不是全然不知不晓,思青是个做事有度的稳重孩子,哪里用的着操心?”
她接着说道:“我们小宣就不一样了。这孩子心高气傲惯了,让他突然从高台上摔下来,难免急躁,我是理解的。”
李继深眸光晦涩:“众仙门千年以来从未下过高台,如今局面则是清闲山逆流而上,你们第一仙门名号不保。你当如何?”
“有能者居上,逊色者下位,若是比不过清闲山,众仙门自称仙门第一,只会沦为笑谈。虚名不过浮云,众仙门不能忘了初心。”
徐栀薇什么都懂,心里清楚得很。
她的道心稳固,自入众仙门那一刻起就没再变过了。
众生皆平等,人人可为仙。
倘若真有此心,便不该妒人。
徐栀薇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就当我是来给小孩撑场面的,撑的是众仙门的脸面。”
李继深指尖微动,略一微笑:“栀薇,其实你此行还有一事,你的命数要受人影响了。”
徐栀薇看着他轻蔑一笑:“成日算命有什么用,算不出自己的因果来,也揭不破天道布下的局。”
李继深风轻云淡:“确实是这样,但是有人能破局便好了。”
越近顶端,人越通透,他们这些人逐渐成了观局者,闲看棋手落子。
李继深和徐栀薇没有聿亓那么强悍,做不到全局把控,但也能隐约察觉,有些事的轨迹不该是既定的,它们本该有无限可能。
“哎,对了。”徐栀薇忽然想到了有意思的事。“咱们进仙盟时,藏在墙后偷看的俩丫头是哪家的?年纪轻轻的,造诣不错啊,跟小熄小棠差不多。”
李继深挑眉,卖关子道:“不告诉你。”
徐栀薇:“呵,没用的老男人。”
……
仙盟领地迎来了比较热闹的一次会议,风休充分展现了他现代人的优越思维能力,对于谢倾的一系列想法都能变成共鸣。
叶逍越发觉得自己是来凑数的了。
“哇,你们这样显得我很没用哎,就连风休师兄都发挥了作用。”
风休递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什么叫做“就连风休”?
顾修言:“小师叔,你不是喜欢瞎溜达吗?我手里恰好有一事,非你这样灵活的‘流浪汉’莫属。”
“你夸我两句好听的我就去办~”叶逍嫌弃他这个形容。
顾修言认真脸:“……你的剑真帅。”
叶逍:“?”
祝遥:好样的。
叶逍正想为自己申辩,逍遥剑突然被自己剑灵抽出来,架他面前。
祝遥的声音从剑里传出来:“亲爱的主人,快去做事。”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好吧,祝遥本来就不是人。
叶逍莫名觉得自己在宗门里的地位好低,甚至不如看门鸟。
顾修言所说的事务实际上是谢倾安排的,她在黑市踩完点后又梳理了一遍清单,此时需要一位得力干将去核实一下,叶逍这个闲人最适合不过了。
“你们呀,回头要给我加钱!”
叶逍还是接受了,带着最新的黑市清单出门,朝清闲山那群坑货没什么脾气地喊了一句。
他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