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襄踏出明仁宫,直接瘫软在地上,双手颤抖。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为何殿下就是看不上自己的掌心明珠。
很快苏襄爬了起来踱步回府,回到府中,苏襄拿起毛笔蘸了墨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他就要被东宫除名了,这份简历还有上交的必要吗?
王氏推开房门端着参汤走了进来放在苏襄面前,开口道:“老爷,自你踏进家门我便瞧见你脸色不好,便去厨房给你熬了汤。”
王氏双手捧着汤盅端到苏襄面前,见苏襄握着毛笔可纸上没有一个字,眉宇间多了一丝疑惑,问道:“老爷,有什么烦心事,说与妾听听,看妾能不能为老爷出出主意。”
苏襄听见王氏温柔的声音将今日的事一一说与王氏知晓,而后问道:“夫人,婉莹这辈子怕是与东宫无缘了。”
怎的顺便拦一辆车便遇见了太子殿下,怎的还那般狂傲的说话让太子殿下听了去。
太子殿下看上去温文敦厚,可骨子里果决狠辣,与当今陛下一模一样,他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婉莹怕是真的做不成太子妃了!
王氏抬手顺着苏襄的胸口,为他降降火气,道:“老爷不要生气,这事不是还没有定论呢嘛?”
“即使殿下如今对婉莹满腹怨气,也不代表婉莹失去了入住东宫的机会。”
王氏柔声劝着,而后小声道:“夫君莫要生气,我们再等等,等风头过了。”
“咱们寻个借口,偷偷出门将婉莹接回来,带着面纱足不出户便不会被人发现我们将她接回来了。”
苏襄放下手中毛笔,叹道:“你太小看太子了。”
“他做了决定就是陛下都无法改变,便是将婉莹接回来又如何?”
语落,苏襄看着王氏,愁眉不展:“殿下,今日不知发了什么疯要查核朝廷官员家事及其来历,甚至还要佐证。”
王氏舀了了一口参汤喂到苏襄唇边:“老爷,这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咱们清清白白怕什么?”
苏襄张口咽下参汤:“这是什么汤?”
“复元汤,老爷不是说最近听力不好吗?”王氏柔声道:“我便寻了这个方子给你补补。”
她将药碗交到苏襄手中,拿起放置一旁的毛笔,道:“老爷你将汤喝了,这些琐事我来处理?”
“好。”苏襄端起汤药饮着。
苏襄汤药未饮完,王氏已放下手中毛笔,将各种文书取来放在一起,熟练的收录到牛皮纸袋中:“好了,老爷,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
苏襄放下手中汤药,来到王氏身后,将她环在怀中:“夫人能够与你成婚,是我最大的福气。”
王氏回首看着苏襄,娇柔魅惑,柔声回道:“能够与老爷成婚亦是妾多年夙愿。”
“夫人风姿绰约,不减当年。”苏襄感觉到火气上涌,手缓缓抚上她的腰肢。
“那我比她如何?”王氏握着苏襄的手,吃醋的问道。
“她就像一根木头,哪里能与你比较。”苏襄在她耳边低语:“不若你我努努力,再生一个儿子。”
“老爷,你怎说出这种话,也不害臊。”王氏低语呢喃。
苏襄将她抱在怀里,面上拂过一丝笑意:“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给我的是什么汤药?”
“夫人,为夫这是在成全你。”他步入内室,抬腿关上房门。
王氏低声道:“那你不要忘记,早日将女儿接回来。”
“放心,我还指着她做太子妃呢!”苏襄……
沈府
“姨母,昨夜睡得好吗?”沈珞抬手揉捏着沈妙言的双肩,轻声询问,如同女儿一般。
沈妙言握着沈珞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让她躺在自己腿上,沈珞乖巧顺从。
她知道姨母又将时间记错了,可她宁愿姨母一辈子都活在这段时光里。
沈妙言抚着她的发髻,轻声道:“珞儿,你劝劝你娘,待人不要掏心掏肺,留个心眼子。”
“升米恩斗米仇。让你娘不要对你爹死心塌地的,他一脸花心相。”
沈妙言恨天不成刚的劝道:“当初我不同意你娘下嫁,可你娘经不起那个人的花言巧语,一颗心落在那人身上。”
“姨母比阿母小十岁,您说的话,阿母自然不信。”沈珞低语。
若是阿母听了您的话,多好!
沈妙言又道:“你娘太善良了。那个狐狸精逃难住到你家定是图谋不轨,让你娘留个心眼。”
“还有你呀,小孩子不要出远门,不安全。你娘也是,怎么每次都让你一个人来找我。”
“她怎么能放心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穿街走巷?”
沈妙言取下头上的发簪插在沈珞发间:“女孩子不要像男孩子一般淘气,这个簪子你留着,不要让你娘知道。”
“你自己的东西你也要收好,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万一那一天出了事,你手里有银子不会吃亏,知道吗?”
“知道了,姨母。”沈珞苦涩一笑。
纵她有再多银钱也回不到曾经,也无法让心挂自己的姨母痊愈。
沈妙言轻轻整理沈珞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