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知道沈珞入朝本就是为了打压我们这些朝臣,如今太子殿下竟也与陛下一般,义无反顾的站在沈珞背后,是想要除却我们这些陪伴陛下打江山的朝臣吗?”王谦看着谢昀笙,扬声问道。
朝中大臣最忌讳的便是杀有功之臣,说出这样的话说出来,谁还敢动他?
“陛下打天下时,王大人以年迈为名从未上过战场。王大人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沈珞见王谦想要往谢昀笙身上扣一顶污蔑有功之臣的罪名,立刻开口回道。
王谦立刻回击:“就算下官不曾助陛下打江山,下官的女婿..........”
沈珞似是知道王谦想要说什么一般,开口打断王谦的话:“您的女婿不过是一个文官,手上没有任何战功。”
“真正立下战功的是王大人女婿发妻的父亲——沈国公,与令女婿没有丝毫关系,与您更没有关系。”
语落,沈珞看向苏襄,开口问道:“苏大人,沈国公在世时,您仗着他老人家的功劳得了多少好处,如今您岳丈不过才仙逝十二载,你便忘记对你有提携之恩的前任岳丈,是否有些不近人情了?”
为了堵住王谦胡乱攀咬的罪,沈珞一并堵住了苏襄的嘴。
皇后和赵东秀见到沈珞为谢昀笙说话,眸底拂过一丝了然:约莫是郎有情妾有意了!
苏襄和王谦被训斥的哑口无言,谢昀笙借势,逼问道:“王谦,你以为本宫只有这两样的证据便敢冒着得罪的母后的危险,在宴会上抓你吗?”
语落,张康将一个面容苍老,双手粗糙的老人带到王谦面前。
王谦看着眼前人,眸底拂过一丝震惊,他以为当年的人都已经被灭口了,怎的还会还有人活着。
谢昀笙和沈珞站在王谦眼前,王谦的一举一动则能逃过他们两人的眼睛。
谢昀笙乘胜追击,责问道:“还认得他吗?当年帮助你做假贡品的工匠——徐三?”
徐三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立刻抬眸看向眼前人,而后疯了似的向王谦扑去,嘴里如疯魔一般:“你去死吧!”
“王谦,你个王八蛋,如果不是你威胁我作假,我可以成为姜国绝无仅有的匠人,是你害了我,是你毁了我一辈子。你去死吧!”
徐三眸光猩红,使出全身力气扼住王谦的脖颈,破口大骂:“案发之后你将所有罪名栽赃嫁祸给韩江峰,将所有人杀人灭口,还用我老婆的命威胁我做伪证,诬陷韩江峰。”
王谦被掐住脖颈,眼球泛白,立刻拼了命去反击,反手掐住徐三的脖颈:“你不要胡说八道。”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一个拼了命想要掐死徐三保住自己的名声,一个拼了命的想要揭开真相,想要王谦为自己的妻子赔命。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为什么你不给我妻子看病,为什么你要杀害我的妻子?”徐三死死的咬着王谦肩膀,刹那间鲜血淋漓。
王氏看见自己父亲受到如此委屈,也明白若是父亲倒下了,自己怕是也要被牵连。
她立刻起身去与王谦打在一起的徐三:“你放开,你放开我的父亲。”
好好的宴会变了模样,谢昀笙拔出张康的随身佩刀,抵在王谦的脖颈上:“你认罪还是不认罪?”
拉扯在一起的三个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刀刃,顿时没了动作。
苏襄立刻上前将王氏拉开,谢昀笙眸光一暗,威胁道:“本宫没有时间在这儿与你耽误时间,你说是不说?”
珞儿对苏襄、王氏、王谦,了解的极为熟悉,是否是因为这些人与珞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王谦看着一旁王氏和苏襄,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脖颈处的刀刃,而后看向自己身前一心想要杀死自己的徐三,还有站在谢昀笙背后的沈珞:他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王氏看着自己父亲,倏然跪下,苦苦哀求:“殿下,您放过臣妇的父亲吧!”
“您放过我父亲吧!当年父亲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王雅茹的父亲,他自己持家无方,又赶上了蝗灾,千亩良田颗粒无收,臣妇的父亲使不得才这么做的..........”
“王氏,不得已便可以杀人吗?”谢昀笙并未理会苦苦哀求自己的王氏,厉声质问:“为了一个不得已,你害死了韩江峰夫妇,害的她们三个女儿流离失所。你为了来掩盖自己的的罪行杀害了与你勾结在一起的人。”
“如今证据摆在你眼前,你女儿都认了,你还不承认?”谢昀笙冷声质问,眸光浮上一丝杀意。
王谦眸光一暗,他知道自己女儿这是要弃车保帅,她想让自己认罪,让所有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终结。
王谦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女儿和女婿抛弃,心底突然生出一种欲望,他想要活下去。
陛下一直在查沈珞的身世,若是他……
“沈大人,您真的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了吗?”王谦灵光一闪,立刻开口。
王谦知道谢昀笙看上去如皇后一般温文儒雅,实际上腹黑手辣,他若是下定决心要杀自己,谁也保不住自己,遂以他将所有的希望放在沈珞身上。
他从谢昀笙眸底看见了杀意,立刻向皇后求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