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笙立刻上前:“刘焉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但你放心。”
“你不是她,你的人生耀眼万丈,而且你有我。”谢昀笙站在她身后,柔声许诺。
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剩下的话,谢昀笙没有说,但是沈珞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了吵闹声,沈珞和谢昀笙心生好奇,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向门外走去。
刘焉正在搬运行礼,看见谢昀笙和沈珞的那一刻,刘焉却如枯木逢春一般,满脸笑意,她来到一对老人身边,兴奋的向沈珞和谢昀笙介绍:“太子殿下,沈大人,他们是我阿父阿母,他们来接我了。”
语落,刘焉眸底的泪水顺着略显苍老的脸颊滑落。
她以为自己和离之后会一无所有,以为自己会被父母抛弃,以为自己会被千夫所指,可她还是低估了父母对她的疼爱。
他们明知道自己没有经营好自己的婚姻让刘家蒙羞,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来接自己回家了!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参见沈大人。”刘焉的父母立刻跪下,行礼。
刘炽已经辞官,却也是一代清流,谢昀笙上前将两人扶起:“刘大人,刘夫人快快请起。”
“多谢殿下。”刘炽感谢的回道。
谢昀笙开口道:“今日赶来匆忙,未曾备下厚礼,待本宫回到宁安,定会派人送上。”
“不过本宫有一事深感疑惑,您是如何知道自己女儿和离一事的?”谢昀笙察觉到不对,刘炽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怎么时机拿捏的这么恰当?
沈珞看着谢昀笙,眸底拂过一丝惊艳:谢昀笙比她想象的还要细心还要大胆,时刻注意着所有人的动向。
他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和意外。
陛下和皇后曾经无数次在自己面前夸赞过谢昀笙,如今真正见到才知道陛下和皇后没有夸大,殿下却是是姜国最优秀的皇子,是姜国最好的太子。
刘炽立刻开口道:“是管家来通知老臣的,他说殿下和沈大人到了金府,说姑爷犯了法,让老臣来救刘焉。”
谢昀笙看向一旁忙碌的管家,这才回想起方才也是刘府的管家去送的和离书,由始至终这个管家都没有在自己和沈珞面前。
这件事不对!
这件事发展的太顺利了,金瑞轩衣衫褴褛的出现在北镇府司,踏进金府畅通无阻,金府只有刘焉一个人在府上,他们畅通无阻的踏进书房,一切的一切发展的太顺利了!就好像有人铺好路将他们引入这局棋一样。
谢昀笙看向沈珞,轻声问道:“沈大人,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太顺了?”
“殿下也感觉到了。”沈珞应了一句,而后走到忙碌的管家面前。
面容苍老,身形佝偻的管家正在搬运着行礼,仿佛不曾看见沈珞一般,轻轻躲开,可搬运妆奁匣的双手却颤抖不已。
沈珞感觉到管家在躲自己,却还是向他靠近:“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人微言轻,不值沈大人记挂。”管家将妆奁匣放在刘焉即将乘坐的马车上。
妆奁匣中都是大小姐最爱的珠宝首饰,价值不菲。一定要放在大小姐身边,大小姐才能安心。
“你还是说吧!省的本官去查。”沈珞来到管家身边,掷地有声的威胁道:“你要知道北镇府司人才云集,若是我想要查一个人的来历,不出半日他的宗族九代都会被查的一清二楚。”
管家停下忙碌的脚步,将自己手中的大小姐存放衣裳的箱子放在自己脚边,静静转身看着沈珞,浑厚沙哑的声音传来:“老奴名唤崔荆生。”
“好名字。”沈珞毫不犹豫的夸赞。
沈珞的举动引来所有人的关注,刘焉,刘炽目不转睛的看着沈珞和自己府中的管家。
“沈大人,他只是民妇的管家,当初成婚时,民妇尚且年幼,家父怕民妇无法主事便将府中管家送给民妇,照顾民妇的起居生活,他是一个木讷的老实人。”刘焉来到沈珞身后,为沈珞介绍崔荆生的来历。
刘焉害怕沈珞为难跟了自己一辈子的管家,信誓旦旦的向沈珞保证:“大人,您放心,崔荆生真的只是民妇府上一个老人。”
“可他知道的太多了。”沈珞对刘焉的保证充耳不闻,目光灼灼的看着崔荆生:“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本官带你进北镇府司?”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刘焉看着沈珞,急忙问道。
“金靳东做的那些事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沈珞轻声回着,却是意有所指。
“他被带去刑房,不消片刻他就会招供出所有真相。”
崔荆生看了一眼刘焉,轻声叮嘱道:“大小姐,以后的日子,老奴怕是不能陪在你身边了,请您好好照顾自己。”
语落,崔荆生看了一眼沈珞伸出手:“大人还是将我带回北镇府司受审吧!”
有些事,他不能让大小姐听见,虽然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可他也有尊严。
他不想让大小姐知道自己一直爱慕她,更不想让大小姐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崔荆生举起双手那一刻,高涟立刻带着人上前,他戴上枷锁和镣铐。
“沈大人,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