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事发突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猛虎和苍擎身上,不曾留意过沈珞手中的玉笛。
他必须时刻注意着猛虎的动向,以便于自己能够及时出手救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宣后满脸怒火,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行,我知道了。等会我亲自问问子瞻!”
成帝这才松了一口气,站在成帝身后的曹成微微垂下头颅,眸底浮上一丝笑意:陛下与皇后感情真好,几十年如一日。
他微微踱步上前,轻声道:“启奏陛下,娘娘,老奴清楚的看见沈大人手中的玉笛,上面雕琢着一直白兔。”
“你说什么?”宣后立刻回眸,疾步走到曹成身边,问道:“你确定那只玉笛上雕琢的是一只白兔?”
曹成抬眸看着宣皇后,斩钉截铁的回道:“老奴敢以身家性命担保,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只玉笛上确实雕琢着一只白兔。”
宣后摇摇欲坠,急忙握着成帝的手:“那是沈向晚的笛子,陛下,那是臣妾亲手雕琢送给沈向晚的笛子。”
“珞儿她一定就是沈向晚的女儿。”宣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成帝,斩钉截铁的宣告。
“皇后啊,你不要激动,你告诉朕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成帝见宣后情绪激动,当即出言安抚,而后又道:“你也不要这么斩钉截铁的下了断言,毕竟你没有亲眼看见过那只玉笛的模样。”
“子瞻说珞儿的病很严重,丝毫不能提及过往,而且朕清楚的记得沈国公只有沈向晚一个女儿,可子瞻却说沈府宅邸中住着沈珞的亲姨母。这与我们知道的一切不相符。”成帝轻声提醒,不希望宣后失去理智。
他知道宣后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儿时的挚友,有着过命交情的沈向晚。可他更怕宣后会失望。
他唯一的能做的便是让宣后保持自己的理智。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子瞻也说过沈珞曾经说过她姨母太过耀眼,才会得到家族庇佑和隐藏,这或许就是我们不知道沈向晚还有一个妹妹的原因。”宣后执着的认定沈珞就是自己至交密友沈向晚的妹妹。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就算沈珞真的是沈向晚的女儿,我们也不能问沈珞一句。或许就是问了沈珞也不见得会承认。”成帝看着一头撞进南墙不愿回头的宣后,急切的提醒道:“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那就去查,去查沈向晚的死亡原因,去查滕州城到底了发生了什么?去查当年沈国公到底因何而死?去查当年苏襄在滕州的战绩是真是假?”宣后歇斯里地的宣告。
她嘴上虽然说着要去查,可是心底已经认定了沈珞的身份。
“好好好,我这就去查。”成帝不敢也不愿反驳自己的妻子,当即召唤出自己的暗卫,让他们再去滕州查看。
“王氏死了,苏婉莹失踪了,苏襄定然不会说出发生了什么,可我们都忘记了苏襄还有一个天天与他作对的儿子苏昊明。”
宣后灵光一闪,急切的回了一句,而后开口道:“我们可以去找苏昊然,即使他当年年纪再小,也应该还记得一些什么。”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不顾一切的去查,查清楚真相,查清楚沈珞究竟遭遇了什么?
“朕知道了,朕听你的,朕会派人去查,你不要担心。”成帝不想看见宣后心神不宁,轻声安抚了一句,而后便命人去寻苏昊然。
御林军守卫听见陛下和娘娘要传召苏昊然,当即便将皇城上发生的一起,告知于成帝知晓,其余人则是带领着大队人马出宫去寻找苏昊然的踪迹。
成帝握着宣后的手,安抚道:“皇后,你不要担心,真相永远是真相,不会被掩埋,等我们见到苏昊然,再说下一步计划。”
宣后听见成帝的安抚,轻声开口道:“臣妾知道了,臣妾唐突了,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说什么傻话,朕何时与你计较过什么?”成帝见宣后放下了心中急躁,心底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宣皇后握着成帝的看向屋子里,轻声道:“珞儿,你不能有事。”
如果你出了事,我有何颜面去见你的母亲?我又有何颜面去见沈国公?
你可是沈国公府唯一活下来的人,沈氏一门血脉只剩下你一人了。
你一定不能有事。
…………
夜晚,苏昊然被禁军带到成帝和宣皇后面前。
苏昊然跪地:“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朕今日传召你过来是想要知道你为何处处与你生父生母作对?”成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沉声问道。
“陛下,这是臣的家世,为何陛下要问这些?”苏昊然垂首。
家丑不可外扬,那样的家丑他没有勇气说出来。而且他年纪太小记得事情不多,有些事他自己也不知道。
“苏襄位居丞相之位,堪为万民表率,可他家庭不睦,父子不合,实是有碍观瞻,朕想要了解苏襄还有没有资格坐在左丞相的位置上。”成帝知道苏昊然瞧不上自己父亲,而自己也没有任何想要让苏襄继续做丞相的打算。
如今这般说不仅是为了让苏昊然能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