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笙没有等到沈珞的回答,放下手中毛笔,踱步来到向沈珞靠近。
邱语凝看着谢昀笙向沈珞靠近的脚步,眸底浮上一丝惶恐和不安:她没有想到谢昀笙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天机阁的事,甚至点名道姓的说出是自己告诉他的。
她知道沈珞最在乎的便是这件事,也知道沈珞不可能放过自己。
她闪身越过窗户,逃了出去。
他怕沈珞找自己秋后算账。
她心底有些惶恐,觉得自己身边应该有一个人陪着,免得沈珞找到自己将自己打个鼻青脸肿。
她一把拉住高涟的手腕:“跟我走。”
高涟反应不过来,被邱语凝拉走。
沈珞看着高涟被邱语凝拉走,眸子的怒火却未曾熄灭半分,她清楚的听见谢昀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怒火也随着他的脚步声越烧越旺。
“沈珞,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谢昀笙见沈珞纹丝未动,再度开口询问。
他第一次逼迫她给出答案,声音若如环配交响,却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沈珞敛去的眸底怒火,倏然回眸看着想要知道答案的谢昀笙,开口道:“你应当知道我不想让你插手以前的恩怨。”
“你的恩怨就是我的恩怨。”谢昀笙看着沈珞琥珀色的眸子,柔声提醒道:“你已经与我在一起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珞看着谢昀笙,屏住呼吸:“你怎这么执拗?”
“我的品性如何,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谢昀笙点了点沈珞的鼻尖:“我的答案,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沈珞看着谢昀笙的手,心底有一丝好奇,她不懂自己的鼻尖有何吸引力,让谢昀笙这般情不自禁,带着心底丝丝好奇,她抬起手点上谢昀笙的鼻尖,触感细腻,带着丝丝暖意。
“你为何会有这般举动?”谢昀笙感受鼻尖温热的凉意,心骤然狂跳。
“你总是摸我的鼻子,揉我的头发,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何会如此乐此不疲?”
语落,沈珞抬手摸了摸谢昀笙的发髻,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和发髻,讷讷的点评道:“没甚区别呀!”
谢昀笙看着沈珞这一顿迷惑操作,轻柔一笑,沉声道:“你呀,真是一点情趣也没有!”
“这些只是我下意识的动作,只是想要靠近你。”谢昀笙柔声解释自己的行为,而后又坐回到方才沈珞坐过的位置,取出自己方才放下的毛笔,翻阅眼前案卷:“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先将你案几上那些案卷处理干净。”
沈珞摇头拒绝:“这段日子,我休息的已经够了,还是先将这些案卷处理干净,而后静静地等候着明天到来。”
明天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
谢昀笙看着满怀愁绪的沈珞,知道她心中有事便是躺着也不可能真正休息,便答应让她留下来与自己一起处理案卷。
翌日
刑部大牢和北镇府司变得异常严密,重重守卫将两座宅子围的水泄不通。
谢昀笙并没有与沈珞在一起,而后进入刑部大牢与陈御风待在一起。
陈御风看着坐在自己眼前为自己倒酒的谢昀笙,眸底拂过一丝疑惑:“太子殿下高高在上,怎的会到这个地方与我一个阶下囚共进午餐?”
他知谢昀笙不简单,也知他和沈珞不可能会让自己走出刑部大牢,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定会将自己救出去。
父亲武功高强,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父亲一定会想办法救他。
谢昀笙倒了一杯酒放到陈御风面前,与其畅聊道:“本宫知道你想要娶沈珞,也知道你的心很大,遂以本宫越发很好奇,你为了那么执着的想要娶沈珞?”
“我是天机阁的少阁主,生来便肩负着自己的使命,我的人生与你一样,早就被规划好了。沈珞是我父亲为我选择妻子,我必须想尽办法让她喜欢上我。”陈御风看着杯中清酒,难得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谢昀笙看着选择袒露心扉的陈御风,眸底浮上一丝笑意,沉声道:“但是你的手段太拙劣了。”
“沈珞,她不是普通女子,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她见的太多了,一眼便能识破。”谢昀笙轻声提醒,而后拿起桌上的酒,饮尽。
陈御风见谢昀笙将杯中酒饮尽,断定自己眼前的酒没有问题,这才安心的饮了一口,随心点评道:“这酒不错。”
谢昀笙见陈御风坦诚,也选择坦诚相告:“不日前,宁安城出现了很多天机阁的长老,沈大人的一个朋友收到了你父亲写的信。”
“信上称七日后要取她性命。”语落,谢昀笙放下手中酒杯看着陈御风,眸光沉凉如水,若暗夜幽光,让人不敢直视。
陈御风看着谢昀笙审视的目光,心底已经了然,开口道:“今日是七日后,遂以你特地来见我。”
“是。”谢昀笙点头,而后又道:“今日不仅本宫来见你,你父亲想要杀的那个人也来到了这儿。”
“本宫知道你父亲所想,他想要借机闹事,而后乘机将你救出去。”
谢昀笙拿起酒壶为陈御风斟了一杯酒,沉声道:“可本宫答应过沈珞,不能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