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恍然,对自己行为也感到一阵无语,讪讪一笑,为自己辩解:“额!我没有想起来。”
她只记得自己是朝廷命官,不得留宿内宫。却忘记了自己是女官。
谢昀笙见沈珞这般,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你呀,怎的这般迷糊。”
沈珞看着谢昀笙,连忙反问:“我何时迷糊了?”
“朝中官员本就不能留宿宫中,我有这样的觉悟,殿下不是应该夸赞臣恪守本分吗?”沈珞颇为有些“强词夺理”,为自己迷糊的行为解释。
“好,你没有迷糊,是我的错。”谢昀笙不与沈珞做争辩,柔声附和着沈珞的话,而后便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珞,似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一般。
“殿下,沈府到了。”张辽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昀笙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踏下马车,而后握着沈珞的手将沈珞扶下马车,送进沈府。
“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你不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为难你。”谢昀笙柔声叮嘱了一句,而后送沈珞回到潇湘雅苑。
沈珞回眸看着谢昀笙,轻声道:“天色不早了,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还要早朝呢!”
“好。”谢昀笙打开房门让沈珞进去,自己才转身离去。
沈珞并没有关门,而是站在门边目送谢昀笙离开,目光留恋不舍,她第一次舍不得谢昀笙。
待谢昀笙的身影消失不见,待沈府大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沈珞才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脑海中只有谢昀笙一人。
她第一次知道思念的味道,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舍不得。有他陪在自己身边,她最是安心。
自与谢昀笙相识以来,谢昀笙从未与她分别这么久。
如今相聚,她竟也生出些许留恋,舍不得与他分别。
翌日
沈珞早早起床梳洗准备进宫,谁知刚打开沈府大门,便看见了谢昀笙的马车。
张辽眸光一亮,立刻上前迎接:“沈大人,昨夜殿下几乎一宿没睡,早早便上了马车来接您。”
“您快些上车吧!”张辽拉开车门。
“多谢。”沈珞轻声道谢,而后踏上马车。
谢昀笙给沈珞备了柔软的坐垫,案几上备了餐盒。
见沈珞上车,谢昀笙立刻打开餐桌,取出食物:“快来用些早餐。”
沈珞看着热气腾腾的红枣小米粥、开胃小菜和花饼,轻声问道:“殿下,您府上的厨子有没有抱怨过我。”
“嗯?!”谢昀笙递筷子的手一顿,疑惑的看向沈珞。
沈珞接过木筷,柔声解释道:“因为下官回到宁安,连累您府上的厨子起的这般早为下官做早膳。”
谢昀笙无奈的看了一眼沈珞,提醒道:“不要下官,下官的称呼自己。”
说话间,谢昀笙将盛出的小米粥放到沈珞身前:“珞儿,不论你回不回来,他们都得早起做早餐。”
“我府上有三个厨子,分别伺候一日三餐,不会累到他们丝毫。”谢昀笙轻柔的解释:“我得照顾好你,便让父皇拨了两个厨子到我府上。”
沈珞见谢昀笙解释的异常详细,不再多问,端起小米粥舀了一勺,举止有度,斯文儒雅。
见沈珞安心用膳,谢昀笙这才拿起木筷用餐。
宣政殿
成帝见文武百官陈列有序,沈珞站在了谢昀笙身后,面上拂过一丝笑意,回眸看了一眼曹公公。
曹公公立刻授意,握着手中圣旨,朗声宣告道:“沈珞领旨听封。”
沈珞立刻上前跪地:“臣领旨。”
“北镇府司司徒沈珞,兼职右相,此番随朕出征,屡立战功,挫敌军锐气,缴黄金十万两,一路奔袭敌军兵城——利州,征破辽远城,功劳深远,勇冠三军,斩杀敌军数位守将。
赏黄金千两,香云纱十匹,东海夜明珠一对,翠玉琉璃瓶一对,南苑府邸一座,封冠军侯,世袭罔替,领禁军侍卫,任骁骑营指挥使。”
语落,曹公公看着沈珞,轻声道:“沈大人,还不谢恩领旨。”
“谢陛下隆恩。”沈珞敷衍一拜,实际还没有从困倦中清醒过来,恍恍惚惚的接过曹公公手中的圣旨。
曹公公微笑着看着沈珞,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思:“沈大人,今日以后不仅可以成为沈相,也可以唤为沈侯了。”
“姜国至今为止,只有您一位侯爷。”曹公公微笑着道谢,也向众人宣誓沈珞的地位。
成帝看着沈珞,轻声道:“沈珞,朕赏赐给你的院子是太子亲自选址,亲自监督修建的院子,比你现在住的院子要好数倍,也不会让你们有居住不适之感。”
“多谢陛下。”沈珞立刻道谢,而后转身对着谢昀笙轻轻一拜:“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无须多礼。”谢昀笙抬手阻止沈珞行礼,柔声回应沈珞不要行礼。
“是。”沈珞轻声应了一句,而后握着圣旨站回来自己原来的位置。
沈珞站在大殿上,嫣红色的官袍将她衬的明艳动人,温婉美丽,略显娇弱,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眼神朦胧带着一丝温柔如桃花般千娇百媚,叫人没有抵御之力,似早上的晨露,悠悠清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