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极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可否让臣一同用膳?”
盛穆这话便说得不那么客气恭敬了。
双唇问着可否,实际上他早已入座,全然不需舟泽的意见。
事实上,即便舟泽有意见,也不能有,因为那庞大实权仍是掌握在盛穆手里,盛穆平日里维持臣子礼仪,对他这个傀儡皇帝恭敬,是表面功夫,是未触及到自身利益。
舟泽对这一点倒是看得明白,便也没再拿乔,默许盛穆坐下来。
在宫人们将满满一大桌子山珍海味端上来后,舟泽轻声问:“右相何事要禀?”
盛穆看着少年,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曾经怯怯懦懦、最不起眼的小皇子,原来已经出落得如此精致端秀了。
说句戏谑话,恐怕选秀选进来的,都没这少年一半好看。
而且,对方竟然还会一点审时度势,现在就不复方才那般锋芒毕现,甚至透出了丝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