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穆的攻势狂猛且无法抵抗,毫不夸张地说,舟泽都感觉自己快要“支离破碎”了。
最后昏天黑地的,也不知是怎么才结束,又是何时结束。
舟泽这回有点疼了,蜷缩着,有气无力,火冒三丈地瞪着一旁格外顺从的盛穆。
“下次臣一定注意。”盛穆柔声许诺。
但舟泽压根不信。
盛穆喂他吃了些东西,舟泽消化片刻,好不容易睡过去后,盛穆才去处理余下那些事情。
次日之后,舟泽察觉到昨日发生的种种事情,在盛穆这仿佛没发生过一样了。
盛穆处理得……可真干净啊。
舟泽如是在心底感慨,很快他们便搬离了这处院落。
盛穆这次安排的是繁华的城中华府。
与先前那处清幽院落相比,这里胜在一个繁华。
出门便是坊市,卖什么的都有,舟泽都快要看花眼,满目新奇未曾消失过。
果然宫外就是新鲜。
舟泽足足逛了一日半,方才稍微歇下玩乐心思,记起自己是来民间微服私巡,体察民生,而非全然纵乐。
便在当晚,“义正辞严”拒绝了盛穆上榻凑近的举动。
舟泽严肃着那张白净脸蛋:“右相,朕此次出宫乃有重任,怎可日日夜夜不务正业。”
盛穆闻言微微一顿,那抹他特有的似笑非笑表情又出来了,舟泽见后,不免心头划过一丝心悸。
这厮,不会又在憋着什么坏吧。
“右相莫非不认同朕这话?”舟泽强忍住眼皮的不自觉跳动,轻轻试探反问。
“自然不是,皇上所言皆为圣旨,臣不敢不遵。”
盛穆话锋一转,“只是臣此时确有政务要与皇上相商。”
舟泽:“?”
纳尼?
现在大半夜都要睡觉了,他今日纵乐得很,现在已然精疲力尽,盛穆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商量。
舟泽神情复杂道:“右相请说,何事如此紧急?”
“倒也不算紧急,”盛穆不紧不慢的戏谑模样,令舟泽差点就想给他一拳,“是皇城近日有百姓击鼓鸣冤,请求重启一桩陈年旧案。”
陈年旧案?
舟泽闻言微怔。
他对此事毫不知情,更不知晓这其中涉及什么陈年旧案,所以听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懵。
盛穆见状,不知不觉离舟泽愈发近,也已然上榻,在舟泽回神之时,身形颀长结实的男人已经将他牢牢揽住。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盛穆的娓娓道来。
“皇上有所不知,当年皇上尚且年幼,臣仍在军营之时,此地曾发生一桩惊动京城的大案。”
舟泽不禁好奇,但刚想开口探问,便意识到盛穆的动作又开始“逾越”,那修长的手指俨然已纳入他的中衣之内。
舟泽瞬时黑脸,“右相怎么回事,怎么如三岁孩童一般说话时还如此好动。”
盛穆对少年的刻意内涵只回以淡淡一笑,不以为意,且也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迹象。
“皇上不想听听看吗?究竟是一桩怎样的大案,竟让整个京城为之震动。”
盛穆的语气仍旧平静如常,可言语之中的小钩子却将人心神勾得死死。
舟泽当然好奇!当然想听听看!
但更想让眼前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右相吃个大瘪。
于是舟泽硬生生按住自己想要往下询问的冲动,淡淡撇了撇嘴,随意道
回:“右相若说,朕愿闻其详,右相若不说,朕便先安寝了。”
语罢,舟泽便作势要睡。
盛穆见状笑笑,妥协一般低柔了声音,收敛指尖僭越,“臣自然是要向皇上好好禀报的。”
这还差不多。舟泽默默眨巴眨巴双眼,眸底不可自抑地流露出一抹获胜的愉悦。
“说吧。”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盛穆悠悠开口,同时猝不及防将少年皇帝抱于自己身上,“京城里有一高门大户,乃前朝定国公府。”
舟泽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蛮横不讲理,且还奇袭!
分明上一秒似已有所收敛,下一秒却忽然越加得寸进尺,让他根本防不胜防。
并且,在他不加防备的情况下也就算了,他这完全是连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舟泽也就没能及时做出对抗,如同待宰的小羔羊般,“顺顺当当”落入了豺狼的嘴里。
待到再想起来反抗时,为时已晚。
以盛穆的身手力气,若是想困住谁,那简直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舟泽试着挣动了两下,发现对方如铁般无法撼动,便索性放弃了动手,只睁圆了一双漂亮大眼睛,佯怒地嗔瞪着对方。
“盛穆!”
“臣在。”
气度非凡的冷峻男人微微噙笑,一秒回应。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舟泽咬咬唇角,“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
他说这话的本意是想让盛穆好好说事。
可没想到盛穆居然刻意曲解他的意思,露出夸张的恍然大悟神情也就罢了,竟然还琢磨似地念了念:“动口?”
舟泽:“……”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