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来者不拒,将斐逐流嘴边的话堵死了。
他轻笑两声,用商量的口吻:“宁宗主,最近我睡的不踏实,听说你徒弟学了乐器。”
“借我几天,我好助眠一下。”
听到乐器,明玉宗和九渊宗的人一致沉默。
身为受害者,又时常饱受折磨的他们。
对这个乐器不敢恭维。
“斐宗主那里的话,既然你喜欢听,那我便借你几天。”那么变态的要求,宁世立即答应。
只怕到时候,睡得更不踏实。
“你这人还怪好嘞。”商议成功,斐逐流眉开眼笑地搓着手:“感谢,真是太感谢了。”
“客气。”宁世勾起一抹匪夷所思的笑。
而一旁的故渊微挑一下眉,什么都没说。
眼神却都多少有些同情。
当晚。
睡饱后,林璇偷摸着出了宗门,直奔五华宗而去,却不料,有人在门口守株待兔。
来不及躲避,莫北玄看见了她。
“打算去约会男人?”
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问:“要一起吗?”
“哼。”他一生气,甩袖子离开。
林璇懵了,生哪门子的气,也没惹他啊。
五华宗。
远远看去,门口站着一个人,正低着头。
林璇悄无声息过去。
清了清嗓子,学他家师傅的口吻:“逆徒,三更半夜不睡觉,快给我滚回去睡觉。”
“马上就去。”他猛然一惊,飞速进宗门。
一步,两步。
三步的时候,他回过头,看着开怀大笑的林璇,双手叉腰:“你还可以再无聊一点吗?”
回宗门后,师傅罚他一个月的禁闭,还罚他抄一百遍宗规,现在是难得有空闲时间。
她居然吓他。
“比不上你下午的无聊。”白了他一眼,她伸出一只手:“别废话,药草给我。”
等着去邀功呢。
万一师傅他老人家心花怒放,让个宗主当当……
扯远了,有点谋权篡位。
“我……”沈长安我了半天,憋不出好话。
手握得嘎吱作响,林璇冷声道:“不想给?”
这个兔崽子又想反悔了。
“给给给。”怕她揍他,他双手奉上药草。
拿到草药,她头也不回的拉开:“再见。”
最好是一辈子不见,免得让她回忆这几天遭遇。
生命的患得患失!
……
赶回宗门,令人意外的是,宁世陪同莫北玄站在门口,后者看着她,全程没有好脸色。
甚至还阴阳怪气一番:“呦,那么快啊,那男人也不行啊,一刻钟也坚持不了。”
林璇:“?”这人是在开车吗?
车是能随便乱开的吗,他就不怕翻车!
“小玄别这样。”第一次见他这样,宁世头痛。
什么原理,他也不知道。
好端端的,整出阴阳怪气,连他都有点不适。
“哦。”
“回来了就去睡觉。”宁世看见不省心的她,摇头。
林璇不为所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总想调戏这个娇滴滴的师傅,比如现在,她嘴角翘起:“师傅,我想给你一起睡。”
宁世是那种容易害羞的。
嘴上说着别闹了,脸上却是脸红加尴尬。
纯欲。
这一次,他破天荒的紧盯着她,看得林璇心里发毛,刚想转移话题,却不给机会。
“徒儿是把我当故渊了?”
招生大会上,她当众示爱,非故渊不可。
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他。
寓意何为。
气氛有点尴尬,谁都没开口,林璇摇头:“师傅跟他不是同类人,不能相提并论。”
将草药塞他手中,她没说什么离开了。
她也只是个炮灰女配,无法涉足他们的事。
直到她走远,他望着手中的草药,一阵失神,哪怕再不想承认,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师傅,还魂草。”莫北玄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
又想到一种可能,他大惊失色:“还魂草生长在雪上深处,她该不会去雪山了吧。”
一个筑基期的人。
去九死一生的雪山,带回还魂草给谁用?
谁都用不着啊。
收起草药,宁世先一步进宗门:“为师睡了。”
一整晚,林璇睡得极不踏实,各种噩梦来个遍,在第五次被吓醒后,她干脆不睡了。
披着衣袍出了门。
不知不觉中,来到后山,望着冒热气的水,她调查四周,这个时辰应该没人来后山。
她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
泡在水里。
身上有突破,她闭上眼,调息混乱不堪的气息。
筑基期往上,是金丹期。
成败在此一举。
一刻钟后,林璇拖着浑身疲惫地爬出来:“吃了那么多丹药,再不突破就白瞎了。”
穿上衣服,她再次迷茫了。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