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长安要扑过来。
两步并作一步,宁世上前一脚将他踹下去:“你敢轻浮我徒儿,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在他眼皮底下调戏他的人?
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皮痒痒了?
“宁缺德,年轻人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华之清气得头发竖起,为自家徒弟打抱不平。
他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扶他,而是怒斥宁世的多管闲事。
自己徒儿拐不到人,他也急。
“你的意思是,你老喽。”宁世不怒反笑。
“也是,你都一把年纪的,自然不能参与年轻人的事。”
“……”怼的他怀疑人生。
差点忘了,他人看起来温润如玉,有着出尘的气质,但嘴皮子是修仙界公认的毒舌。
与故渊并列第一。
惹不起,说不过,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地上的沈长安,哎呦一声,依旧不死心,又往林璇那边靠拢:“真的,我身上……”
话没来得及说完,宁世又是一脚。
直接将他踹出洞外,让他清醒一下脑子。
“……”林璇哭笑不得。
“徒儿,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他告诫一番。
“欧了。”
他们在洞口休整了半天,外面的雪小了很多,告别给他们当毯子的白熊,继续上路。
“你师傅怎么这个样子!”沈长安一路抱怨。
林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兔子急了也咬人,你悠着点吧,别那么欠了。”
说实话,她自己都摸不清宁世的脾性。
有时温润的不食人间烟火,有时却莫名翻脸不认人。
总之,有点阴晴不定。
“哦。”沈长安耷拉着脑袋,像泄气的皮球。
想到了什么,他茫然抬头。
“不对啊,我调戏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师傅,也没见其他人跟他一样。”
“他是不是看我比他帅,看我不顺眼?”
绝对是看他长得帅不顺眼。
他那是赤裸裸的嫉妒,嫉妒之心使人心理变态。
“大兄弟,你戏有点多。”林璇很不想打击他。
就他这个二百五,宁世压根不当他是一回事。
踹他,纯属觉得他该踹!
“你看。”莫北玄打断他们的谈话,示意林璇看过去:“极品药草,千年一遇一株。”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悬崖边,一株雪白的药草,有点像天山雪莲。
对药草痴迷的沈长安,二话不说往那边狂奔,生怕慢一步,药草被有心之人挖走。
一边跑一边说。
“嘿嘿,我的小美人,叔叔来了呦。”
林璇:“……”这猥琐大叔的口头禅是出自他之口?
他心心念念的那株药草,小心翼翼去摘。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
在沈长安的手离药草几毫米时,有人比他快一步摘下:“不好意思,这株药草我要了。”
有人恬不知耻!
沈长安恶狠狠瞪过去,看到是谁也不怂,声音冷然:“你脑子被门挤了吗?你说要就要?”
这个神经病!
是欺负他好说话,还是欺负他长得比他帅!
楚容晃了晃手中的药草,镇静地阐述一个事实。
“各凭手段,这个是我先摘下的,再者秘境中的资源是公共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沈长安气得快冒烟了,偏偏他说的是事实。
反驳不了。
林璇皱了皱眉,总感觉眼前那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在那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对了,她想起来了,他是九渊宗的人。
是她跑路时,打包带走他夜壶的那个人。
前大师兄。
九渊宗堕落了?为了一株药草在这里争来争去的?
“那还是他先看到的呢?”林璇笑了起来。
并不是为沈长安解围,而是她一见九渊宗的人,就想到刚入门第一天的灰暗日子。
好好的,要给狗腾位置!
现在想想,还是会莫名来气。
楚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话并不生气:“那么久不见,小师妹这是会怼我了?”
以前她可是唯唯诺诺。
说什么都不敢顶嘴,才一个月不到都变了。
“我不是……”
“楚大少,你记忆不好吗?她被你师傅赶出来了,已经不是你师妹。”看不惯他的莫北玄,冷笑一声。
才几天不见,记忆力明显下退。
是狗玩多了吗?
眼睛精光一闪,楚容从容不迫:“那又如何?还不是我们宗门不要的,被你们捡漏了。”
林璇显得有些麻木。
这种事知道就好,又何必说出来呢?
两人都看不惯对方。
大战一触即发,云九倾却不合时宜出来打圆场。
她温和一笑,可把一众舔狗迷得找不到裤头:“大家都是老熟人,咱们以和为贵。”
于是。
接下来是舔狗的专属跪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