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不想听。”沈长安捂住耳朵。
蹲在他摊子旁,林璇左翻翻右翻翻,由衷感慨:“小伙子,你的存货还挺多的啊。”
司棠找药的时候,抖出来的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这小子留了一手。
护着摊子,沈长安忍痛割爱:“你别来捣乱,等卖出去的钱,我们三七分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璇不吃这一套。
“那你想怎么样?”
从兜里掏出麻袋,她哈了一口气,扔给他:“我要的不多,这个麻袋装满就行了。”
沈长安:“……”这还不多?
“会不会有点狮子大开口?”林璇想了一下,他药看似多,装半麻袋是绰绰有余。
一麻袋有点悬。
降低了要求:“这样吧,每种来一样。”
衡量一下利益,沈长安心不甘情不愿装一点点,眼神无比的幽怨,余光却瞥见邢子君在笑。
他坐不住了,拉他下水。
“子君他新研究出几种吊炸天的符,你不去看看?说不定有你想要的。”他冷笑连连。
这下看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自家师兄的不讲武德,使得邢子君一脸痛心:“师兄,别人说你狗,我还跟他据理力争。”
现在争个屁,实锤了,他比狗还狗!
“我不开心,你也别开心。”沈长安耸耸肩。
“……”
接下来,林璇做到雨露均沾,宠幸他们摊子后,麻袋装的不是药就是符,满满当当。
“你要那么多药符做什么?”莫北玄不解。
朝他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林璇将麻袋放在地上,在他们疑惑中不当人的摆起摊来。
掏出破碗,敲了两下:“各位胸大屁股翘的哥哥姐姐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符箓大清仓,买符送药。”
沈长安:“……”这人是抢生意的。
邢子君:“……”这样贬低人,有人买吗?
这一操作,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少人围了过去,倒不是因为她的符箓和药,实在是她‘嘴甜’,让他们感到新鲜感。
有个少年蹲在摊子旁,拿起一小瓶药凑近鼻子闻了闻:“你这些都是什么药?是新研究的吗?”
他自己是药修,摊子上的药名字古怪不说。
闻着味道有点怪。
“治隐疾的。”林璇小声介绍:“效果可好了,我一朋友当天晚上吃,干到第二天晚上。”
“小伙子,囤一点?送朋友必备良药。”
少年震惊:“你属实离谱,不怕精尽人亡?”
连干两天,还有命活着?
这是催命药吧。
林璇激动的一拍大手,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啊,我也觉得离谱,但这是真的。”
装的有模有样,有人信以为真。
一个妇人问:“对一出生不行的有用吗?”
一出生不行?
谁家的孩子那么可怜,必须让她瞧一瞧。
林璇抬头望过去,妇人顶多二三十出头,长得清秀中带点媚,一看就是不老实的主。
对着她信誓旦旦:“必须的,没用不要钱。”
反正等她拿回去试过发现没用时,她人早跑了,就当吃个哑巴亏,买了一个教训。
点背被人认出的话,将沈长安拉下水。
药是他的,他做假药欺骗消费者,不关她的事。
这一招果然奏效,妇人买下一堆药,扔下一句话:“用好了,下次直接找你买断。”
“好嘞,欢迎下次再来。”
仅是出了一单,众人见有人买,不想错过机会,纷纷掏钱购买,摊子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看得隔壁的俩人眼红。
沈长安咬着手帕,抱怨道:“子君,你说我们生意不好,是不是缺少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瞧她说得跟真的似的。
“师兄,要不你也去说一说?”邢子君也眼红,但要他这个脸皮薄的人如此吆喝。
他丢不起这个人。
师兄可以尝试一下,毕竟他不要脸天下无敌。
“词穷。”他心力交瘁,不想去争什么。
都是自己人。
几分钟不到,摊子的符和药只剩下最后一点。
抹了额头的汗,林璇准备收摊,一双精致的男靴,出现在摊子前,头顶传来磁性的声音。
“有符箓吗?”
“我已经收摊啦。”她抬头,少年五官深邃,肤色白皙,脸上挂着一抹温润的笑。
放在春风阁是头牌的存在。
看见美人,她跟丢了魂一样:“不过我可以为你破例。”
少年被她逗笑,指着角落不起眼的符。
“我要那个符。”
林璇拿起符一看,是催眠符箓,最没用的符,她开玩笑道:“年纪轻轻就失眠了?”
头发挺茂盛啊,一点不像失眠的。
一般失眠的人头发有点秃,比如斐逐流。
“改不了。”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想女人了?”这是唯一能想到的,于是她积极推销:“顺便来一点药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