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绑架?”头一遭遇到这种事,少年蹬着腿,试图从两人的魔爪挣脱。
奔波十天半个月,好不容易来到修真界。
竟光天化日之下遭遇了绑架。
“绑架的事咱们不干。”林璇耐着性子解释:“我跟你说,千万别去九渊宗,里边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啥?”少年停止挣扎。
修真界公认排名第一的宗门,怎么就不是人了?
莫不是他消息有误。
为了博取同情,林璇豁出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以前也是九渊宗的。”
“但是他们的宗主太不是人,天天刻薄我,让我去住猪圈,狗的待遇都比我好。”
事实证明,这一招屡试不爽。
少年此刻义愤填膺,眉宇间生出同情之色。
“确实不是人!”
禽兽都做不出这种事。
于是乎,靠着卖惨的手段,今天的招生圆满成功。
宋子卿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你要是去街头卖惨,咱们宗门的经费,肯定用之不竭。”
极有可能一跃成为最富有宗门。
他的话,促使林璇心生不悦。
“师傅有钱,他怎么可能让我去街头卖惨。”
上次的拍卖会,师傅可是出尽了风头,看似穷困潦倒的他,阔绰的不惜一掷千金。
也就从那一刻起,她开始怀疑他。
书中对他的描述并不算多,一笔带过而已,可往往最低调的人,出手必惊天动地。
不忍她想钱想疯了,宋子卿煞风景的打击她:“师傅有钱,那也是他的钱,跟你没关系。”
修真界哪个不是纨绔子弟。
富有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除了她。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忙活一天回到宗门,三师兄已经在门口蹲人,他身上那股寒气,十米开外都感受到。
林璇涌上翻墙的念头。
然而,唐景元是冲宋子卿那个倒霉蛋来的。
他上前一把揪住宋子卿的耳朵,眼里冒着火:“五师弟长能耐了?敢撬我的床板!”
今天损失一些药,寻思早睡,这样就不会心痛了。
他刚躺下,整个人从中间的缝隙摔在地上,紧随其后的是,本就不堪的床直接散架。
将他埋在下面。
若不是大师兄听到动静,他人现在搁那躺着呢。
“老实交代,我的床板你给弄哪去了?”
林璇不上前求情,竟抱着胳膊看起戏来。
哦豁,找床板的来了。
“三师兄,我没撬。”宋子卿痛得整张脸扭曲,却不忘把锅甩给她:“是师妹撬的。”
戏在眼前看,锅从天上来。
林璇大为震惊:“师兄,你还是人吗?”
“明明是你说撬三师兄床板,给我当牌子的?如果不是你带路,我怎么能知道床的位置?”
宋子卿:“……”完蛋了。
唐景元眯起眼眸,揪着宋子卿离开。
“师弟既然爱玩,师兄只能奉陪到底了。”
他又不傻,上次棺材事件,跟这次床板事件,按照现场的足迹,明显是一人所为。
师妹她脑子不太灵光,想不出这个办法。
是谁显而易见。
“师兄,咱们是亲师……”
两人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宋子卿的哀嚎声。
不多时,宁世与莫北玄并肩而行,他们来到门口,问:“你师兄他为何叫的那么惨?”
他在院子里都听到了。
“他该。”想到他的恶意甩锅,林璇就来气:“他撬了三师兄的床板,正挨揍呢。”
瞥见她手上的牌子,莫北玄随口问道:“你牌子什么做的?”
“床板啊。”
“……”
宁世勉强止住笑意:“那你五师兄是替你背黑锅?”
床板在她手上,不是背黑锅是什么。
林璇摇头:“是师兄撬床板给我做牌子,妄想把锅扔给我,好在三师兄他慧眼识珠,看出他的把戏。”
“……”确定不是被忽悠的?
想到今日入门的新人都是极品,她扬起头邀功。
“师傅,今天的新人怎么样?”
提起新人,莫北玄抢先说:“你是瞅准好看的拐?”
个个长得眉清目秀,找不出难看的。
挠了挠头,林璇心虚不已:“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就知道。
……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里,神虚宗除外,其他三个宗门的招生情况,称的上有史以来最惨淡。
属九渊宗最惨,一个都不留。
林璇当时下了死命令:“不准给他们宗放进去一个,要么拐走,要么引领去其他宗门。”
而最近明玉宗的新人,只增不减。
令人意外的是,被强行坑来的人,没有想走的。
用他们的话来说。
“入宗门送药送符,一年四季馒头蘸水吃都行。”
话是这样说,可他们自从入宗门,馒头都没见过,都是大鱼大肉,没有亏待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