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也察觉到那股气息。
他们神色不禁有些难看,魔域的人未免太嚣张了。
“哈。”江年轻笑一声,现身在明澈面前。
“别来无恙啊。”
“你又来这里想做什么?”看见他,明澈头痛不已,他最近三番五次来修真界找茬。
偏偏今时不同往日,打不过他了。
去年两人可以打个平手,现在的他早突破了。
拨弄手上的佛珠,江年开门见山:“来找茬的,我一向好战,想跟宗主们过两招。”
明澈:“……”想欺负人就直说!
“我就算了。”斐逐流连连摆手,情急之下把顾云霆推出来:“跟我徒儿过招也是一样的。”
顾云霆当场就懵了。
这小老头可真不是人,明知自己打不过,有可能会被惨虐,所以就拉他去挨打。
他露出缠有绷带的手,断了他的念头:“师傅,我昨天受了点伤,不宜舞刀弄枪。”
伤的早不如伤的巧。
“你绝对是故意的!”斐逐流埋怨的眼神。
顾云霆一脸无谓。
“你们磨叽什么?”江年嘴角含着一抹冷笑:“还是说,身为宗主的你们不敢与我过招?”
拿他们的身份说事,这招效果不错。
在场那么多人,自然要顾全自己的面子。
其中,故渊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修真界岂容你在这里放肆,所以你在嚣张什么?”
一个魔域的人,本就不讨喜。
他不就仗着比他们老一点,修为高一点。
“那就别磨叽,四个一起上吧。”江年笑意全无。
嗅出他话里的不同寻常,斐逐流以为他数错了,纠正道:“我们五个宗门,不是五个人?”
还有一个被遗忘了吗?
“宁世除外。”他并非数漏,而是故意的。
“?”看着他区别对待,斐逐流不乐意了:“凭什么他就不用?你偏爱都偏出花来了!”
他俩是不是认识?
“废话真多。”江年第一个拿他开涮。
而宁世一直在冷眼看戏,不知在想什么。
几个回合下来,几个宗主第一次有些狼狈,他们自当宗主后,从没有那么憋屈过。
打不过只能忍着。
故渊则是冷着一张脸,心里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今日的耻辱他会加倍奉还!
江年揍完人就走了,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仿佛还有什么急事,比揍他们还重要。
明澈有意无意问宁世:“你是不是救过他的命?”
“何止是救过他的命。”斐逐流揪住他衣领,不服气:“你俩是不是私下有奸情?”
这个挨千刀勾结魔域的人。
勾结就勾结呗,为什么要害我们被一顿虐!
挥掉他的手,宁世整了整衣领,说出气人的话:“我要是勾结他,你们何止是被虐?”
早看他们不顺眼了,直接嘎了都没问题。
“……”斐逐流气得直挠头发。
就在他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挨打时。
沈长安的一句话,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
“这个人长得有点眼熟,貌似上次小璇子摆摊时,他曾光顾过,两人还有说有笑。”
他当时留了一个心眼。
并非是这人长得帅,而是他羡慕嫉妒了,凭什么就对他笑脸相迎,对他就嫌弃?
“你确定没看错?”明澈忍不住皱了下眉。
那就可以理解。
为何江年会来找茬,第一次来找茬是他给她定处罚时,第二次,当然是他们来兴师问罪。
无一例外是欺负人。
两人认识的话,他来出气也不是不行的。
“是他。”沈长安笃定。
斐逐流疯了,使劲摇着宁世:“宁缺德,你徒弟比你还缺德,打不过我们叫帮手?”
“我丫的就一个看戏的,还受到牵连?”
他瓜子花生米都准备好了,特意来看戏的。
却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
“别把别人想的那么不堪。”宁世始终不相信是徒儿怂恿的:“万一是你们欠揍呢?”
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是谁都能怂恿的?
他这一番回答,连华之清都竖起大拇指:“你行,帮你徒儿把事撇的一干二净。”
“记住拐我们的人这笔账。”玄月宗宗主楚明沉声道。
他咽不下这口气,挨打自认倒霉,他认了,但是拐他的人他不认,人跑了也不好使。
必要讨要一个说法。
“你们把我徒儿吓跑了?这笔账怎么算?”
“你混淆是非!”
华之清劝架:“宁缺德,你少说两句。”
自家徒儿已经跑了,他作为师傅,替徒儿赔个不是,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揪着不放。
可他反咬一口比谁的欢。
抬手示意他闭嘴,宁世撂下狠话:“倘若找不到我的徒儿,我还可以再缺德一点。”
不想跟老顽固浪费口舌,转身走了。
“他……不可理喻!”
几位宗主的怒火无法发泄,最后遭殃是自家徒弟